王海川在王恩茂的陪同下来到兖州知府衙门,分宾主落座,王恩茂说道:“早就接到朝廷旨意,特使大人要来兖州视察,没想到来得如此迅速。”其实谁都知道,他这是在说假话,王海川自从离京到现在已经半年有余,由于李勇不断派人刺杀捣乱,致使他几经生死险些丧命,王海川说到:“早就听说知府大人治军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路过城门的时候,王海川看到守城士兵纪律严明,于是就说了句奉承话。
哪知道王恩茂竟然哈哈大笑道:“特使大人谬传了,王某不才,前些年跟随节度使大人南征北战,也知道一些治军之道,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军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马虎不得,军中不斩不齐。这些年被我杀掉的士兵不到一千也有八百。”王海川说到:“所以才有今天的成绩。”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王海川说到:“知府大人也应该知道,本特使到这来的目的。”说到这,王海川看到王恩茂脸色有些不自然,于是就说到:“南阳李勇身为皇亲国戚,不思报君恩,确实有不臣之心,还望知府大人能够深明大义,俗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当报君恩。本本特使就为此事儿来,海王知府大人,能够分是非辩敌我。”听到这话,王恩茂没有说话,就在这时,有个人突然站起身说道:“特使大人此言不妥,想李勇乃是朝中重臣,手握重兵,多次征战突厥,应该说唯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朝廷视而不见,相反确实捕风捉影,反诬陷其有不臣之心,真叫做大将的寒心”。
王海川往下面一看,只见一个有三十几岁,身材魁梧的人大声说。王海川说到:“敢问将军尊姓大名?”这个人说道:“在下郭怀义。”提起郭怀义没人知道,他的儿子郭子仪可是唐中期确是赫赫有名。只不过他的儿子此时才两岁。王海川说到:“郭将军此言差矣,李勇身为节度使,李勇不听朝廷调遣,私自招兵买马,炖积军粮,又向周围发号施令,本特使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李勇阴谋造反,还望知府大人能够辨明是非,也能够使部下明白事情真相。”听到王海川的话,他用眼睛看了看师爷王硕,此时的王硕不想让王恩茂与王海川闹翻,他知道,王海川手下有不少能征惯战之士。于是就说到:“特使大人一路鞍马劳顿,还是早点安歇为好”。
听到师爷的话,王恩茂说道:“师爷说的对,大人先休息休息,我已经吩咐手下,要他们马上准备酒宴,我要为大人接风洗尘。王海川一见短时间内也谈不出所以然来,于是只好站起身表示感谢。来到王恩茂给安排的住处,王海川不由得眉头紧锁,王恩茂这个人应该说平庸无能,有是视财如命之人,难成气候,到时这个郭怀义,却有过人之处,是个难得的将才。
王海川走了以后,王恩茂对师爷说道:“依你看这个王海川如何?”师爷说道:“此人深不可测,他身边高手如云。”刚说到这,王恩茂说道:“依你看怎么该如何应对?”师爷说道:“这个王海川如此有恃无恐,我看应该说朝廷要对李勇下手了,李勇手握重兵,朝廷对他慎之又慎,咱们可以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敲他一笔,只要他答应,一方面给王海川一个下马威,另外一个就是让李勇看看,朝廷都对咱们如此厚爱,他李勇也应该掂量掂量。”
王恩茂本就是爱财如命的人,听师爷王硕这样一说,于是就说到:“我知道该怎样办了。”于是他对身边人低低的交代一番。
王海川正在和众人商量如何应对王恩茂,有人来报:“启禀特使大人,知府王大人求见。”王海川一听不免有些诧异,他说到:“有请。”时间不大,王恩茂和师爷走了进来。分宾主落座,王海川说到:“知府大人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王恩茂说道:“我是来请大人赴宴。”王海川客气了几句,于是就和他一起来到了客厅,只见诺大的一个屋子。摆着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摆了六个盘。上面三荤三素,所谓荤菜也只是菜上面有两三片肉。素菜是白萝卜芹菜还有白菜。
看到这,所有人都有些尴尬,王恩茂突然把脸一拉说道:“师爷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吩咐厨房要准备酒席,我要为特使大人接风洗尘?”说完,他一指这桌子上面的菜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师爷一听马上说道:“来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有个人慌慌张张走进来,师爷气愤的骂道:“你这王八蛋,我告诉你要准备酒席,可是你确是搞得如此狼狈,叫知府大人脸面往哪放?”这个人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师爷,这不怪我。”他的话把师爷和王恩茂气乐了,王恩茂大声训斥道:“简直胡说八道,不怪你怪谁?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要你准备酒席。”这个人一听就哭丧着脸说到:“大人,不是我不准备,而是咱们已经有一年没有发过军饷了,由于连年旱灾,粮食减产,城外灾民遍地,城里粮食也不多了,这些东西还是从集市上买来的呢。”“怎么不多买一点?”“不瞒大人说,现在集市上也不多了。”
师爷说道:“大人您忘了,还是您下令,不许城中百姓吃肉铺张浪费。”他这样一说,王恩茂一拍脑门说道:“师爷要是不说我还真忘了。起来吧。也真难为你了。”看道这一幕,王海川他们谁也不说话。王恩茂说道:“特使大人,现在城里状况您也看到了,您就将就点吧。”王海川说到:“既然如此,我们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粮食,一会儿我叫人送给你们一些。”师爷说道:“感谢特使大人,不过城里守军一万人,您送的这些也只是杯水车薪。如果加上城中百姓,更是一笔巨大的数字,不知道特使大人有何良策。”
王海川一听,不禁一皱眉,瞬间又舒展了,他说出了一个计策,令所有人意想不到,又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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