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做什么的？”祁空语气很不好。
“有人在按门铃，按了好久了。”棠蔓仍旧闭着眼，手指往外指了指。
祁空仔细一听，果然门铃在响。
他往外走去：“下次你不用管。”
棠蔓听到他走动的声音，就猜到他肯定穿上衣服了，她跟上去：“你以为我想管啊，门铃太吵了，吵到我看电影了，我才来叫你的。是你自己戴着耳机听不到啊，我才不得不进浴室的。”
祁空冷睨了眼她：“你站在浴室门口，也能把我的耳机摘下吧。”
棠蔓一噎，梗了几秒：“事出突然，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啊。”
祁空露骨的冷哼了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在觊觎你不成？”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祁空冷着脸。
“既然你说我心里清楚，那我就大声的告诉你——不！是！”
祁空懒得搭理她。
他跟一只鬼计较什么。她难道还会说实话了不成？
穿过客厅的时候，祁空瞟了眼电视屏幕。
看到电视上正在放《人鬼情未了》，他扭头问棠蔓：“你挑的电影？”
“嗯哼，应景吧。”
祁空：“……”
应什么景了？
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个，他快步过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柳端逢和萧斯幽还要继续按门铃时，门终于开了。
“祁爷，你在干嘛啊！门铃都快被我们按坏了，你才来！”柳端逢刚说完，就看到祁空穿着的浴袍：“哦，你在洗澡啊。你这么早就要休息了？”
“你们俩怎么来了？”祁空道。
萧斯幽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红酒，笑道：“来和你喝酒啊。”
柳端逢也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袋子：“下酒小菜，我们俩也自备了。”
他们俩说完，就兀自挤了进去。
祁空感慨地望了几眼他俩的身影。
每年清明，他俩都会抽点时间陪他，担心他一个人待着，心情会太压抑。
今年清明，他俩还是如此。
只是今年他去完墓园后，心情并不像往年那般那么那么的压抑悲伤。
他也不懂，为什么他今年的心境会差别这么大。难道是因为……
祁空看了眼棠蔓。
察觉到他视线的棠蔓一脸莫名：“你看我做什么？”
祁空：“……”
大概是因为时间真的能冲淡某些情绪吧。
“祁爷，你在看这么老的电影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看爱情片吗？”柳端逢看到电视上正在放的《人鬼情未了》，诧异地问。
祁空过去关了电视：“随便打开的。”
“我去楼上参观参观，我有段时间没来了。”柳端逢道。
祁空任他去了。
柳端逢蹬蹬蹬的上了楼，过了会，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又跑了下来。
坐在沙发上闲聊的祁空和萧斯幽都看向了他。
“怎么了？”萧斯幽最先开口。
柳端逢神色暧昧的往祁空旁边一坐：“祁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
祁空嫌弃地瞅了瞅他的样子，往旁边挪了下，拉开和他的距离：“有话直说。”
柳端逢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问：“你是不是有女人了？”
祁空神情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