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报复？”
迟娅的心咯噔一下，总觉得付简恒的表情莫名不善，这件事若是捅出去，大抵他们两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还能怎么报复？”付简恒冷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们今天既然敢来这里闹事，那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觉悟。”
虽然当时他不在场，但差不多也可以想到是个什么局面，明晨婉会用什么样的言语来伤害迟娅，付简恒的眼神骇人的冷，只不过被纤长又浓密的睫毛遮挡住。
但迟娅还是能通过付简恒的语气听出来，他现在该有多愤怒。
动了动唇，小声说：“算了吧。”
蓦地，付简恒皱眉，抬眸望着迟娅，“你说什么？”
迟娅的唇被她自己咬的有些红，眼角的颜色也顺带着深了几分，“我说，算了吧。”
她冷静的重复了一遍。
在付简恒的眼中，迟娅看到了浓烈的不解，在他未开口询问前，迟娅主动道：“不管怎么样，迟瑞都是我的父亲，无论发生什么事，这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哪怕她曾被这个残酷的事实伤过千百次。
“我有的时候真的很不明白。”付简恒的紧皱的眉心松展开来，“你的善良，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些时候，那些人就是利用你的善良，来一次又一次无底线的伤害你。”
迟娅低头，“我有分寸。”
付简恒笑了笑，收回视线，明显不相信她的这句话。
“谢谢。”她道了一声谢。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自然尊重你的决定。”
会客厅装饰的桌子很窄，付简恒一伸手就可以碰到迟娅的脸，他的指尖在迟娅的眼角上停留了片刻，“我只是看不得你难过，你活的太累了。”
迟娅的眼睛快速眨动了一下，没做任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