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季雪棠亲自给卫薇擦眼泪，低声细语：“没关系的，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绝不说出去。”
卫薇有紧张时便咬下唇的小习惯，现在下唇已经有了明显的牙印，隐隐可见淡淡的血迹。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捂住头部，身体微微蜷缩着：“雪棠姐姐。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做！？”
卫薇失控的哭了出来，肩膀剧烈颤抖，想必心底正在痛苦的挣扎，在各种选择中，摇摆不定。
“你真的了解付简恒吗？”季雪棠摸了摸她的发丝，仍旧是温柔姐姐的人设，“说起来，我可能比你和付简恒相处的时间还要久。想必你也知道，他以前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可是，那么多年过去，我从未见过他对我姐姐上过心，我以为他这个人生性凉薄，这辈子都不会对一个人动情。直到迟娅的出现，让我否定了这些幼稚的念头。”
“……这是，什么意思？”卫薇已经忘了哭泣，傻傻的盯着季雪棠，更加迷茫。
“你真的可以让付简恒爱上你吗？”她说：“可付简恒对迟娅的感情太过独一无二，他这种人，动一次情，应该就是一辈子了吧。”
瞳孔边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在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盯着某个角落，痛苦的低下头，再次小声抽泣。
季雪棠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在她离开的半个小时后，会客厅的门突然被打开，卫薇疲惫的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迟冰。
“你怎么坐在这里，眼睛还这么红，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一开口，仍旧是熟悉的低情商。
卫薇无力应付，疲惫的起身，出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