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看着忽然之间就躺在自己小摊面前的人,眉心微微一紧。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小摊谋财害命啦!吃完他们家的菜之后,就开始肚子疼,拉肚子,我都快要死了——”
那个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安夏白看到地上的人,不由得就想起来昨天刘氏说的那句话。
莫不是刘氏搞得鬼?
地上的人声音太过尖锐,引得周围的人都过来看个热闹。
安夏白这般想罢,她走上前去,好声好气的劝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家的食材都是早上我来到集市现选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这条街上买菜的人们,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的。”
“我不管!我就是在你们这里吃的东西才肚子疼的!你莫不是谋财害命吧!故意往菜里放什么东西!”那个人就在地上打滚,一口咬定安夏白的饭菜有问题。
周围的人见状,也跟着对安夏白的小摊开始指指点点。
安夏白不由得微微一皱眉,而后她蹲下身子来,淡淡道:“说吧,你想要多少钱的赔偿?”
听到赔偿,那个人叫疼的话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大声的喊叫道:“你们快听听!这个女人自己做坏了东西,不承认也就算了,现在还想用钱把我给压住!你们可千万不能听信她的话!大家以后千万别来这里吃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要钱,我就是想让你别在这里害人了!赶紧把摊子收走吧!”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让周围的人对安夏白的眼光更加的异样了。
刚才那人听见银两一瞬间的反应,她就明白了,这人一定是收了钱来找她小摊的事的。
看他这义无反顾的模样,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那个人给他的价格应该不少。
既然如此,那一定不是刘氏母女俩,毕竟她们俩都要想方设法的从她的手里坑银子呢。
可是她现在倒有些奇怪了。
不是刘氏母女的话,那她就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要陷害她了。
贺沉经过之前的事,现在应该还在家里养伤,应该没有心思来找她的事。
不过既然是决心要污蔑她,安夏白站起身来,扬声道:“我的饭菜好不好众人是有目共睹的,你既然不想私下解决,那请你准备好证据之后去衙门。”
可是那个人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这个话一样,仍旧还是赖在这里不走。
正当时,只见人群中涌出来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氏母女。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夏白啊,我就是你这两天怎么能赚这么多的钱,没想到,是动了手脚啊,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吧!”只听刘氏笑着嘲讽道。
这话无疑是给安夏白扣了一顶帽子,让别人更相信安夏白的摊子出了问题。
刘彩悦这时也跟着开口,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道:“小姑姑,您就算再想要赚钱,也不能谋财害命不是?看看人家,多可怜啊……”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显然就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来添一把火的。
看来那个人倒是很有远见,知道要把刘氏母女给找来。
安夏白冷笑一声,道:“昨天你们来我家问我要钱,我没给,没想到今天你就来看我的笑话,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闻言,刘氏的脸色微微一变。
看来,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了。
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她主谋,但现在她确定,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只听刘氏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只是路过,你自己出问题,就别把事情赖在别人身上!”
“是啊,小姑姑,你怎么能这样呢······”刘彩悦继续添油加醋道。
周围的人也有些看不透这事情的发展方向了。
安夏白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冷笑一声,而后走到自己的小摊面前,拿起刚刚炒的菜吃了一口。
周围的人见状,都纷纷静了下来:“我今天卖菜也不止是他那一份,我刚刚也吃了,为什么别人都没事,就他有事?!”
这话不无道理,围观的群众都纷纷点头。
地上的那人见状,连忙嚎叫的声音更惨了:“哎呦!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葛家酒楼葛掌柜的侄子李东!这饭菜到底新不新鲜我自然是一口就能吃出来的,别人吃了没事,是因为人家身强力壮的,我不一样,我自小就身体虚弱,吃了你这不新鲜的菜自然会出问题,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万一以后有其他身体弱的吃了怎么办?咱们可不能纵然这样的商贩,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群众闻言,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刘氏母女见状,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
安夏白眸子一沉。
他刚才说他是葛掌柜的侄子?
那这和葛掌柜兴许会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此时,只听得一道娇俏的声音传来。
众人都抬眼望去,就见一个一身丝绸裙衫的俏丽女人自人群中走出来。
“你是谁啊?!”刘氏嗤笑一声,很是看不惯她。
安夏白看到来者,嘴角微微一勾。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墨思珉。
只见墨思珉来到了安夏白的身边站定,面色严肃,一字一句道:“我乃是巡抚墨奇岩的女儿,墨思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