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白提议他们敞开胸怀谈话之后,如晴便在晚饭后找到机会,约沈崖一起去花园散布。
沈崖答应下来。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在陆家相当于公开,下人们知道他们是一对最近还闹起了些矛盾,所以路上遇见时,都故意绕着走,这正好给予如晴坦白心思的机会。
“我想,想跟你说些事。”因为太过紧张,如晴说起话来都有些抖。
沈崖安抚似的笑了笑:“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
熟悉的沈崖又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如晴眯眼微笑,心中微暖:“我就是有点紧张。”
她又想起之前秦霜儿跟自己说过的招数,女子就该适时扮演柔弱的角色,尤其是在心上人面前,与心上人独处的时候,更应该温柔乖巧些,所以她现在在斟酌怎么跟沈崖说出自己的 心思。
正是出于这层考虑,她才会连话都说不爽利。
沈崖难得开窍,瞧见她扭捏的模样,不由得想起早些时候安夏白说过的话。
如晴是为了让自己回心转意,所以才会扮作柔弱的模样?
心里的感动是真的,好笑也是真的。
“其实你不用这样。”沈崖拉起如晴的手,温声跟她表明心意,“对你动心,主要是因为的性格,虽然有时候这种性情确实会带来麻烦,但是感情是真实的,你不用为了讨好我,或是为了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故意装成另外一幅模样。”
他顿了顿,又温柔对如晴说:“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如晴抬眸,面露惊讶。
她鬓角有一丝凌乱的碎发,沈崖瞧见,顺手帮忙拢到脑后。
如晴双颊飞红,不由得害羞起来:“如果你真的喜欢的性格,之前又为什么会疏远我?”
“主要原因是你做错事,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知错,并且愿意做出改变——”
沈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如晴就匆忙证明自己:“以后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我知道当初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说话一向算数,所以沈崖一点都不怀疑她话语的真实性。
“我相信你。”
沈崖说罢,还对如晴微微而笑,如晴的心都快化了。
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沈崖终于原谅,并且两个人的关系也改善了。
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如晴笑得见牙不见眼,在花园散布时候,唇角的笑就没收过。
就在他们两个人冰释前嫌时,花园的凉亭中,安夏白与陆栎正在对月酌酒。
最近的麻烦事总是一桩接一桩,可以说得上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就算没事,他们两个也要照顾孩子,难得像今晚这样有空小酌的时候。
凉亭中气氛静谧,他们依偎在一起,不言不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夫君,我突然想跟你说件事情。”
陆栎挑高眉头,低头打量安夏白的脸色,瞧见她面色微红,意识到她可能是醉酒,便笑着接话:“夫人,你跟我说什么?”
“就是,就是——”安夏白话说一般忽然噤声,就像接下来想说的话是多难以启齿般,就连耳尖都沾染上绯红颜色。
“我在这儿呢。”陆栎加重拥抱的力道,温声道,“夫人可以慢慢说。”
安夏白沉吟一声,红着脸凑近,然后在陆栎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栎的眼睛亮得像是掉进了星星。
“夫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安夏白白了他一眼,嗔笑说:“刚才的话夫君要是没听到,我可不会重复第二遍。”
她脸皮薄,就算是喝醉酒也会不好意思,刚才在陆栎耳边说过的情话,都是借着酒劲说的。
“我听见了。”陆栎直接把人抱起,高兴的转了两圈。
直把安夏白转的头晕眼花,吓得连忙抱住陆栎的脖子:“夫君你快放我下来!我有些难受!”
陆栎依言而行:“我刚才太高兴了,就有点冲动!”
安夏白喝醉酒,不宜做剧烈的运动。
后者被他果断道歉的样子给逗笑:“我看出来了,夫君你是真的高兴,这样子值得 么,我不过就是表个白而已。”
对她而言是三两句的事,对于陆栎,却像是甜蜜的糖果。
陆栎笑得嘴都合不拢:“当然值得,这可是夫人跟我说的情话。”
遇见安夏白之前,陆栎的人生就只有事业和帮家人洗刷冤屈,从不把儿女情长放在眼里,直到和她相知相爱,才明白原来世间竟有这么纯粹的感情。
安夏白一颦一笑,都能撩拨他的心弦。
陆栎抱紧怀中的人,神情凝重的表白:“夫人,此生陆栎绝不负你。”
就在他们夫妻二人甜腻在一起时,京城某处,封百林正对月喝闷酒。
侍卫快步走到他身边。
“消息都放出去了,百晓生那边怎么说?”封百林抬眼看了侍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