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对陛下产生这样的心思呢?苏挽歌,你这个人真是……”
可怕?肮脏?让人恶心?还是无可救药?秦烈阳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苏挽歌。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面,是没有人不知道陆栎只钟情于安夏白一个人的,可是苏挽歌还能像飞蛾一样,往陆栎这烈火身上仆去,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傻了。
“秦烈阳,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陛下他总是对我不冷不热的,而且现在对我的印象一点儿都不好了。喜欢一个人什么错都没有不是吗?陛下虽然不喜欢我,可是我也不想让他那么讨厌我啊!”
苏挽歌拽住秦烈阳的手晃来晃去,他的眼泪还挂在鼻尖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期盼,看起来十分需要秦烈阳的帮忙。
而秦烈阳一时间也乱了分寸,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帮这个忙。他毕竟跟苏挽歌都是在太医院当值,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是陆栎心里只有安夏白,要自己怎么帮忙才能帮苏挽歌爬上龙床呢?
秦烈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是说自己要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具体什么时候告诉苏挽歌答案,他没有说。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件事情两全其美。
既不会违背皇上的意愿,也不会让苏挽歌更加难堪,一时间,秦烈阳犯起了难。
自从回到皇宫之后,安夏白频繁和皇宫以外的赵彦来往。他们之间经常通书信,其实说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重要。不过赵彦这个人聪明十足,他想着经常跟安夏白来往,这样才能引起他的注意力。毕竟他在皇宫里面,天高皇帝远,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半刻就把自己给忘掉啊。
而安夏白跟赵彦经常写信的目的倒是十分简单,因为他在这囚笼一般的皇宫里面实在是闷得慌。经常看赵彦写过来的信,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事外,就像是自己在皇宫外面一样的畅快。
不过陆栎很快就发现了安夏白经常跟别人写信的事情,毕竟他的暗卫也不是白白的看守在安夏白房门外的。
这一天,陆栎正准备午休,暗卫悄悄的从后门走进来,看见陆栎一脸疲惫,本来不想给他增加更多烦恼的,但是一想到此事跟安夏白息息相关,所以也就说了。
“陛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您妥善处理。”
暗卫跟陆栎汇报完之后就离开了,陆栎满脸踌躇。他只知道有个江安平在安夏白京城买的宅子里面当班,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人呢?他决定问一问,谁让安夏白现在处于失忆状态,很多事情都搞不明白呢。
也是巧了,那天陆栎来到安夏白房间的时候,安夏白正准备给赵彦回信。他正聚精会神的写信,根本没注意到身旁已经有人走了进来了。
“这是在给谁写信?”
陆栎看了一眼,把桌子上赵彦写的信拿起来看,其实内容倒是无伤大雅的,只不过突然间有种被人偷窥了自己的隐私一样,安夏白有些不太高兴。
他把陆栎手中的信纸拿了起来,又把自己的回信收了起来,表情严肃的看着陆栎。
“陛下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不去处理政务,怎么来了我这里。”
安夏白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陆栎一脸尴尬的样子,他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顺手给陆栎倒杯茶,这才觉得气氛有些缓和。
“就是想来看看你,也需要理由吗?恰巧看到你整在写字,朕就没有打扰你。刚刚你是在写信吗?写给江安平的吗?”
陆栎是故意这样问的,他知道安夏白一向是不会说谎的,只要自己先发制人说出回信人的名字,那么安夏白肯定会主动告诉自己的。
“不,是写给我新认识的一个人的,他非常有才华,给我汇报一下家里面的事情。”
安夏白实话实说,陆栎点头,他刚刚看到信里面写到的差不多这就是家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才华?那何不叫进红利来,看看能不能让他给朕帮上忙!毕竟现在国家人才紧缺,如果能从你这里给朕找到一个可以帮忙解决问题的人才,这何乐而不为呢?”
陆栎挑着眉毛,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得意。他想,刚刚安夏白已经说了回信人是非常有才华的人,而且安夏白一向都是以国家大事为先的,自己这么说安夏白是肯定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的。
安夏白很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被陆栎突然间将了一军,愣了几秒钟之后点点头。
“好,那我让他进宫,到时候陛下看看他适合哪个方面的,您在安排。”
安夏白嘴角的笑容是特别僵硬的,他想,陆栎肯定是明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他这个提议,所以才说出来的,这个人还真是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