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
在刘敏与毛八年的恶意操纵下,通行天下钱庄的股票一路飘红,短短十几天便飙升到了三百八十多钱,并且还在涨。
当初一文钱买的股票半月不到翻了三百多倍,大汉的土豪们何时见过这种赚钱方法,看着交易所里的价格木牌,心情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对此,刘敏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坐在钱庄办公室里,将身体陷进宽大的太师椅中,揉着眉头说道:“毛指挥使,最近城中情况怎么样?”
“形势一片大好。”毛八年坐在对面,同样皱着眉头说道:“股价涨到这个地步,没买到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买到的又嫌弃买的太少。”
“现在不止徐州,就连江东的大族都来了不少,朱陆顾张虞贺等族已在下邳盘桓多日,正四处求购呢,不过陈家父子好像察觉了什么,陈登最近频繁出入各家府中,劝大家停止购买股票,不过收效甚微,在这件事上,大家都不怎么听他们父子的。”
“呵呵!”刘敏冷笑道:“大公子说过,骗局的魅力就在于,有些人明明知道是骗局,还会义无反顾的踏进来。”
“聪明人有时候比蠢才更好对付,原因就是聪明人自恃聪明,以为能掌控全局。”
“说白了就是贪,陈登父子虽然劝别人不得购买股票,自家的股票却牢牢捏着,一分也不愿意拿出来,这就是现实。”
这些日子,他为股价操碎了心,单单水泥厂就建了三个,下邳到彭城的水泥路已经开工,动工当日,他把城中所有官员和世家家主请到现场,亲自倒下了第一桶水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看着新建的水泥路,再看看挂在钱庄墙上的宏伟蓝图,所有人都对通行天下计划充满了信心。
这个当口,陈家父子劝人别买股票,难免让人怀疑父子俩的用心。
“今晚就开始抛吧。”思忖良久,刘敏下了决心。
毛八年一惊,连忙说道:“今晚,现在股价才三百八十三,好歹涨到四百文啊。”
刘敏骂道:“这就是大公子让我负责此事,而不让你主持的原因,骗局一旦展开,所有人就都成了局中之人,谁能及时收手谁才能笑到最后,贪婪,是会让人红眼的。”
被说教一通,毛八年脸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的说:“大公子?怎么,少主在你心里只是大公子?”
刘敏一惊,冷汗下来了!
大公子他称呼多年早已习惯,经毛八年提醒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曹操目前有十几个儿子,曹昂虽然是嫡长子,与其他公子相比占尽了优势,可不代表其他公子没有机会。
大公子只是一个尊称,用以将其他公子分开。
少主就相当于认主,其中寓意大不相同。
曹昂将他从司空府的厨房管事提拔到现在的位置,对他那是妥妥的知遇之恩。
他在心里早已将曹昂奉为主公,只是习惯使然,一时没改过来。
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会被毛八年抓住痛脚。
做为最早跟随曹昂的人之一,他太清楚锦衣卫的职责了,这要被告上一状,自己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刘敏从太师椅上站起,亲自给毛八年的茶杯续满了水,谄媚的说道:“在下是看着少主长大的,多年习惯一时没改过来,还请毛指挥使见谅,在下能有今天全靠少主提拔,对少主怎敢有半分异心,毛指挥使定要明察啊。”
这话说的柔中带刚,言外之意就是,我与少主乃是穿开裆裤的交情,你区区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未必扳得倒我,别自讨没趣。
从数千黑袍军中脱颖而出,毛八年自然不可能是个愣头青,端起香茗笑着说道:“刘掌柜多虑了,大家都是为少主卖命,有些事自然是了解的,但其他人……”
刘敏连忙说道:“多谢毛指挥提醒,往后在下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