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推辞,但是崔琦坚持,最后吴松只好妥协。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那不知道崔帅的庆功宴定在什么时候?”吴松询问道。
“明天晚间吧。”崔琦考虑了一番道。
就这么定下了,崔琦次日的晚间,会举办庆功宴。
姓梁的左腿折断,伤势不轻。因此,一时之间,外面的敌军也无法再行攻城。
次日白天,估计是姓梁的伤势恶化了。敌军开始撤军,下午还没有结束,城外的敌军就撤得干干净净。
这对狼首堡的人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他们的心头大患总算是消除了。
晚间,崔琦摆了一个宴会,大宴吴松刚风以及其他的主要将领。
宴会上,崔琦举杯,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先不要讲话。等到大厅里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崔琦朗声道,“这一次,我们可以勇挫敌军,保家卫国,吴松修士和他的朋友是功不可没。
来,大家敬吴松修士和他的朋友们。”
大厅里其他人都举杯致敬,吴松站起来,向大家一一还礼。
崔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高兴的大叫,“现在贼兵已经退走,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好!”场中的人都起来欢呼,随后大家开始痛饮起来。
吴松也是十分高兴,虽然他不站在皇后一边,但是看得因为自己,一座城的百姓免于遭受刀兵灾难,他还是十分高兴的。
他也喝了几杯,然后就离席回了房间。
如今狼首堡的围困已经解除,所有的百姓都已经被救回来了,那吴松他们也该离开了。
吴松计划在次日离开这里,然后他们会在三日之后,抵达武院。
掐指算来,他离开武院不过才两个月。但是,这两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吴松觉得似乎有两年那么久。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到武院,吴松的心中就充满了喜悦。
他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松醒了过来。他是被一种轻微的碎裂声惊醒的,那种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房顶上行走,踩碎了房顶的瓦片发出来的。
吴松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现在是深夜时分,有人在房顶上走动,那绝对是不怀好意。
吴松来到窗边,一翻身,来到了外面,抓住窗框,翻上了房顶。
因为城外军队已经撤走的缘故,所以,崔琦把吴松他们安排在城中的一家驿馆里。这里是官府建造的,专门为了接待从其他地方来此的官员,房间很舒适。
这座驿馆在城南,崔琦的部队所在的大营就在数里地开外。
吴松翻上房顶,隐约看到在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伙儿人在房顶上疾行。
他们都是身穿黑衣,动作迅捷,一看就不是庸手。
吴松悄悄的跟了上去,想看看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驿馆,进入了旁边的一条小巷。
吴松跳到旁边的屋顶上,继续跟着。
那些人在小巷里蜿蜒前行,一刻钟之中,来到了一座院子外面。其中一个人在院门上敲了敲,然后院门开了,一个老头探头出来。
敲门的男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老头拉开一扇门,那伙儿人依次进入。
等到所有人进入,老头左右看了看,然后把门关上。
吴松来到院门外面,轻轻一跳,跃到了院子的墙头上。他把身法提升到了极限,如同是一只猫一般,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房顶上。
他在亮着灯的一个房间上面停了下来,然后揭开一面瓦片,向里面看去。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灯。
吴松先是一愣,忽然心里一沉,浮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破空之声从背后传了过来。吴松双手在房顶上一使劲儿,整个人向旁边横移一米。
一把短刀携着风声,擦着吴松的身体飞过。
一股黑衣人如同是鬼魅一般,来到了吴松的身后,手中的钢刀刺向吴松的胸口。
吴松挥起右掌,拍在钢刀上。一股巨大的力道注入钢刀,黑衣人拿捏不住,钢刀脱手飞出。
吴松上前一步,撞入黑衣人的怀中,左掌发出一股寸劲儿,打在黑衣人的胸口上。
只听一连串的骨头碎裂声响起,黑衣人的肋骨至少断了三根。他向后退出去三米,倒在了房顶上。
吴松跃了过去,一把扯下他蒙面的头巾。
他的口中淌着血,但是吴松认得他,他是那二十几个百姓中的一个。
“你到底是谁?”吴松抓住那人的领口,质问道。
一个念头在吴松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么狼首堡今夜怕是有危险。
那人垂死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喃喃道,“大皇子的托付,我没有辜负…”
“什么托付?”吴松厉声道,但是那人头一垂,已经死了。
吴松跳下院子,冲入了那个亮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