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手上用力,伙计立刻就感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折断了一般,痛的哇哇大叫。
“哥,痛痛痛,哥,有什么事好好说。”伙计痛的眼泪都出来了,拼命求饶。
吴松放开手,冷冷道,“说!我的同伴在什么地方?”
“她们刚才看了一会儿布匹,然后就是有事,先走了…”伙计还没有说完,就又大叫起来。
吴松一手捏住他的左手手腕,厉声道,“还敢骗我?!再敢说一句瞎话,我就捏断你的手腕!”
刚才吴松一看伙计眼神闪烁,就知道他又在说谎,因此就立刻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伙计急忙给吴松跪下了,眼泪汪汪的说,“哥,我错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快放手,我受不了了。”
吴松冷哼一声,放开了伙计的手腕。
伙计捂住自己的手腕,连连吸着凉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吴松不耐烦了,“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可动手了。”
“哥,我说,我说,”伙计被吴松一句话吓得面色苍白,连忙道,“您和那两位女子进店之后,您不是一个人去另一边看东西了吗?
我原本是带着两位女子去看布匹的,中间有人把我叫出去了。那人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让我把两个女子带到后院一个偏僻的地方。
我贪图他那点钱,我就…就答应了他。我借口说后院里有更好的布匹,把两个女子骗到了后院。
在后院有一间小仓库,我就把她们骗到了那里。然后我说内急要上厕所,就把她们留在那里,我独自一个人先出来了。
之后,我就遇到了您了。仓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
吴松皱起眉头,眼中闪过焦急之色,“那个仓库在什么地方,带我去。”
仓库就在后院里,很快伙计就带着吴松来到了那间仓库。
仓库的门没有锁住,而是虚掩着。
吴松手中化出一把元力长剑,护住自己的胸腹要害,一把拉开了仓库的大门。
仓库确实如伙计所说的,并不大,一眼就可以看到全部的空间。
里面没有人,靠着三面墙壁,是一个个的木架子,上面堆积着很的布匹。吴松很快把这些木架子的后面也都看了,也没有人。
吴松站在仓库中间,忽然他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
他皱起眉头,轻轻抽动鼻翼,然后目光落在了西墙的一个墙角。
吴松快步走到那里,西墙上面开着一扇窗户,在窗户底下,放在一个两寸多高的竹筒。竹筒的上面一端有数个细小的开口,有一缕缕白烟正从里面冒出来。
白烟很淡了,几乎看不太清了。
吴松把竹筒拿起来,凑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顿时感到一阵晕眩,他早有防备,千方经立刻运行,晕眩之感霎时间一扫而空。
如同吴松在看到这个竹筒时所预想的,竹筒里面装的是迷烟。
这种竹筒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所惯用的迷烟,名字叫做蜂尾针。寻常女子只要闻一下这种烟,轻则浑身无力,重则失去意识。
随后,采花大盗就可以对女子为所欲为,可以说是一种十分卑鄙下流的东西。
竹筒之所以被放在西墙的窗户下面,是因为从西墙窗户里经过的风,是向屋子里吹的,有利于迷烟的扩散。
吴松看着迷烟,大致可以想象杨爽和云容是如何中招的。
这个竹筒应该是事先就放在窗户下面了,蜂尾针上一个机关,可以插入点燃的香,香燃尽之后,蜂尾针就会启动,放出迷烟。
把香按照自己的需要裁剪成相应的长度,就可以设定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启动蜂尾针。
吴松在这个蜂尾针的上端看到了一个小孔,上面有被灼烧的痕迹,应该就是放置燃烧的香所致。
当时杨爽和云容进入屋子,伙计借机溜走,然后很快,蜂尾针就启动了。
杨爽虽然是修士,不是普通女子,当时她少在江湖上走动,对这类暗器自然是全无防范了。
两人中了迷烟晕倒,然后被歹人带走。
吴松转身来到伙计的身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喝问,“那个给你钱的人是谁?在什么地方?”
伙计被吓得胆战心惊,忙道,“吴大友,是这附近街头上的一个混混,我知道他家在哪儿,哥,我带你去。”
吴大友的家是一个非常破旧的院子,在县城的边上,位置十分的偏僻。
吴大友好赌,手里有两个钱就去赌。伙计刚好也好这一口,也是刚发了月钱,就跑去赌坊。
所谓十赌九输,两人都是赌坊里的大输家,因此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平时没事的时候,两人就约着一起去喝酒。
伙计带着吴松来到那个院子时,院子的门开着,伙计一指院子,讨好似的说,“哥,就是这儿了,要不要让我把他引出来?”
吴松面如寒霜,没搭理伙计,冷冷道,“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去看看,如果你敢逃跑…”
“哥,不敢,不敢。”不等吴松说完,伙计就低头哈腰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