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的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呀,白小白不在身边,自己又困在了此处,怎么会跟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混到一块儿啊。
“贵客啊,为什么不吃啊,既然来到这儿了,那就和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吧,不要再出去了。”
老太太起身咯咯的笑着。
她的双掌也变成了锋利的爪子上面,鲜血淋漓。
那老太太身形颤抖着朝着王源走了过来,那些大头娃娃们也手捧着头颅朝自己围了过来。
“留下来!留下来?”
那些大头娃娃也齐声唱着刺耳的歌谣。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这里捣乱。你们大家都不要命了吗?”
一个高大的声音从天空传来。
老太太身旁的那些人脸上皆出现了一丝恐惧的神色,老太太身上宽大的衣服掉落下来,露出了一身的黄毛,四肢并用往门外跑,那却是一只硕大的狐狸。
一阵寒风吹过,院子里面其他的佣人们东倒西歪,却全都是纸扎的纸人纸马。
对了,王源突然之间想起老徐不是从外面的纸马店里面买来了很多的纸,摆在了这陵园里面吗。
难不成这些纸人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而一个娇滴滴的歌声突然从对面的房间里面传来,那歌声妖艳动儿。
对方唱的好像是粤语,自己听不懂。而那房间里面突然亮起来了一阵灯光,灯光闪烁。一个人影在房间里面来回的游动着。
王源身心俱寒,跌跌撞撞往外面走,大门仍然紧锁,自己根本就打不开。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门呢?”
耳畔再次响起了那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自己抬头之时已经处于那个房间里面了。这房间里面的摆设虽陈旧,却也精致。
一张精美漂亮的木床,房间里面摆着各种瓶瓶罐罐。而两面的墙上挂着古香古色的画。
其中一幅画是一美人图,一个女人在溪边抚琴,那美女画的栩栩如生,王源不由得看呆了。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对了!
王源愕然之间抬头,那画里面的女人和白小白长得惊人的相似,怎么会王源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希望这一切全都是梦境,可是一阵剧痛提醒他这根本就不是梦境。
墙上那个画画的就是白小白吧。
巧合一定是巧合,王源转身就去拉门,他想先找到白小白,再说自己和白小白已经分开了好长时间了。
房门没有拉开,屋里面的烛火突然闪烁了两下,耳畔再次响起了一阵歌声,而床上坐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发垂腰,此刻正娇滴滴的唱着歌谣,拢着自己的头发,那个歌谣悠然而出。
“本是官家,自幼琴棋书画。一朝入宅门儿。宅门深似海,宅门无子嗣,婆姨怪阿娘,阿娘入牢笼,牢笼深似海,冤屈化鬼熊。”
这首歌谣王源听得出神,已经听出来了,这个女孩子莫大的冤屈,而那女人抬头,王源只看到那双猩红的双眼,正在死死的盯着自己呢。
她缓缓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抬手间,那锋利的指甲在自己的脸上划过王源听到了他身上那股死亡的气息。
“我长得美吗?”
那个女人抬头,头发突然散开,自己眼前出现了一张绝美的脸。
正是白小白。这个女人和白小白极其的相像,而此刻她穿着一身古装又有那么几分韵味了。
“美!你确实很美。”
王源深深的点了点头,那个女孩子咿咿呀呀的又唱了起来。
“可怜夫君郎。心狠似豺狼,舍我入牢笼,沉我身入海。”是她的夫君把它沉入到了大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