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怎会不信你。”
晏珩轻声应着,抬手揉了揉那柔软的后脑勺,笑得有丝丝心疼。
就这么拥了她良久,他才微不可闻地轻叹口气,松开她。
将项星重新安放回床榻上,轻抚着她白嫩的额头,与软团子般的脸颊。
“好了,你身子还很虚,早点歇息,嗯?”
“嗯!”
小家伙点了点头,笑盈盈地勾着已经恢复些许粉润色泽的唇,乖乖闭上软眸。
不过一会,她便呼吸匀缓,渐渐地睡着了。
看着项星安睡,男人这才缓缓地起来。
转身,原本温和一片的墨色眸底,霎时转变为彻骨的冰寒骤冷之色。
奸细是么……
他眯着眸眼,冷笑了声,迈开长腿走出了大帐。
今夜,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
第二天。
窗外星辰未落,项星便揉着些微惺忪的湿润软眸儿,坐了起来。
披好衣服,小心翼翼地跳下床,伸伸胳膊,踢踢腿儿。
说起来,昨晚将毒吐了出来,又睡了好长时间,她倒是觉着浑身的精力都恢复了一大半。
总之,已经好了!
小家伙拍拍自己强壮的小身板,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走出去。
帐内倒是没其他人。
除了那坐在主厅高椅上,大手轻握成拳,微抵着脑袋,以一个她看起来有些难受的姿势歇息着的男人。
身上甚至还穿着盔甲。
显然,这是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