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海鲜宴吃了一个多小时,在晚上八点半结束。
黄建立、蒋福军、老黎等人对唐昕的神技既感到新奇,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同时,作为古董商人,他们都很清楚:唐昕拥有的这种神奇鉴宝技能,是一笔潜在的巨大财富。只要跟他搞好了关系,一旦遇到古玩字画、珠宝玉器等方面的难题,可以随时请他帮忙解决。
从这个意义上说,唐昕也是他们将来扩增财富和名气、将家族事业发展壮大的“助推器”。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他们以后可以随时求拜、且百灵百验的“财神爷”。
正是出于因为这种心理,他们在酒桌上对唐昕异常恭敬客气,不住地敬他的酒,不住地吹捧夸赞他,想方设法倾心结纳。
酒宴结束后,蒋福军意犹未尽,笑呵呵地提议道:“诸位,今日有缘结识唐先生,鄙人倍感荣幸,我看黄总、黎总也与鄙人有相同的感觉。这样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不如去‘盛世唐歌’ktv嗨歌,进一步增进我们于唐先生的友谊,好不好?”
陈韵菡不待其余人应声,率先鼓掌欢呼道:“我赞成蒋总的提议,咱们嗨歌去。”
黄建立、老黎等人求之不得,也立即随声附和。
史晓琳用手捅了捅陈韵菡的臂膀,压低声音揶揄道:“你这死妮子,下午打电话时,我说吃完晚饭后请你陪我聊聊天,你当时一口拒绝,说还得回家去整理海选时收集的资料,为主持下一期《宝鉴》节目做准备,怎么现在又欢呼雀跃要去唱歌了?是不是舍不得跟唐先生分开,所以工作也不做了?”
陈韵菡含羞带笑瞟一眼唐昕,振振有词地强辩道:“我这是为大家着想啊!如果我说不去唱歌,唐先生可能也不会去,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
史晓琳笑了笑,没有再做声。
唐昕此时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了。他平时守在古鑫斋,除了做生意便潜心读书,很少到娱乐场所去玩,会唱的歌也不到十首,大部分还唱不完整,生怕到歌厅里丢丑,便本能地拒绝道:“蒋总,实不相瞒:我不会唱歌,而且现在我感觉喝醉了,想回去休息,所以歌厅我就不去了,祝大家玩得愉快。”
陈韵菡听他说不去唱歌,顿时急了,瞪眼说:“今晚你是主角,我们都是陪你去嗨皮的。你若不去唱歌了,那还有什么味?再说了,谁也不是天生的歌唱家。你若真的不会唱歌,到时候我教你唱。”
蒋福军本来就是想进一步结纳亲近唐昕,这才提议去唱歌的,见他打退堂鼓,忙劝道:“唐先生,卡拉ok本来就是一项自娱自乐活动,会唱不会唱都可以去那里吼几嗓子,图的就是个轻松快活,感受的是一种朋友相聚的氛围。你还是去一下吧,你看,陈小姐都发急了。你若坚持不去,我担心她会揪你的耳朵啊!哈哈哈!”
原来,蒋福军也跟史晓琳一样,看出陈韵菡对唐昕很倾心,便故意开起了玩笑。
陈韵菡的脸再次红了,冲蒋福军翻了一个白眼,啐道:“蒋总,你也老不正经了,谁稀罕他去啊!我不过是见你提议去唱歌,若他不去的话你会脸上无光,所以才呼应你的提议。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唐昕刚刚没听清楚歌厅的名字,问道:“蒋总,你刚刚说去哪里唱歌?”
“‘盛世唐歌’,就在步行街那边,从这里过去开车只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