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杜大人此言差矣。在我吏部,可没有君大人之名,这群臣官吏中,也没有诸王府之名。这私底下聚会,倒是造不成结党营私之说。不过诸王活动如此频发,这要是那天闹出乱子,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礼部尚书燕洵的声音响起,冷冷一笑,看似在反驳杜涛的话,实际上却是一语双关。
一来提醒君无忧,他没有任何职权。二来提醒君无忧,和诸王走得太近的下场。
毕竟诸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如今南境那边都已经乱了,主力正是曾经的南境两位王,也是后来的大秦闽越公和浙越公。
这两位的身份,和如今的诸王都是一样的。他们一反,这诸王可就难做人了。
这个时候,君无忧和他们牵扯到一起,一旦有什么事情,君无忧想跑都跑不掉。
此时此刻,这番话明显就是给君无忧打上了诸王的标签,让君无忧跳进黄河也洗刷不干净。
说话间,不仅仅是礼部尚书的吴华,刑部尚书的杜涛和吏部尚书府的燕洵,就连工部尚书的莫殇和户部尚书的司徒枫,以及相国府萧何,看向君无忧的眼神都带着一抹冷笑。
那气氛,就好像君无忧站在这里,真如外人一般。
倒是张良,微微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对君无忧倒是没太大的排斥,但也没有任何可以的接近。
他和君无忧本就是同一类人,要说不同,怕也就是一些理念稍有不同,或者说,他的心态没君无忧那么狠吧。
“诸位大人一见面就叽里咕噜的说了这么多,无忧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什么结党营私,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想应该没这么严重吧?毕竟太傅大人为国为民,千里万里奔波来去,深得人心。如今回来,又携带圣意,诸位前来迎接也实属正常!”
“这要也能说到结党营私,未免大题小做,不讲人情!”
在众人冷笑的目光注视中,君无忧摆摆手,突然哈哈大笑。
话音一落,众人脸色顿时大变。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是君无忧故作糊涂。
可实际上,这前一刻杜涛才暗中指责君无忧有结党营私之嫌,燕洵也指责君无忧有造反之心。
这一刻,君无忧的话却是毫不客气的反驳,不禁再说群臣深夜汇聚乃结党营私,一句深得人心,更是陈述出何为造反之能耐。
毕竟如今的叔孙通,本身就深得人心,再加上他的侄儿王麟统御三军,如今这些重臣有如此来往。一旦此话传出去,定他们一个结党营私,暗中谋反的罪名,一点不难。
什么叫嘴角犀利,这就是了。
“君无忧,你胡说八道!”
吴华大怒,指着君无忧怒声喝道。
其余人也怒目而视,那眼神,似乎要把君无忧活活用怒火燃烧而死一样。
同为儒家出身,吴华对叔孙通这位太傅,那是真正的尊重,俨然把君无忧当作自己的老师,学习的帮忙。
儒家将就礼义仁智信,这礼排在第一位。他尊重叔孙通,特来拜见行礼,有何不妥?
再说了,虽然叔孙通此前的所作所为,号召天下有识之士的举动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窥视,猜忌。
甚至于如今,这朝野内外,都有人在暗中密谈,对叔孙通猜忌不可谓不深。
但在场都是什么人?
各部尚书,还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
他们尤其是那种以讹传讹,偏听偏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