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尼哈曼眉眼低垂,在自己弟弟面前,也没摘下那张面具。
“你说降秦之事?”
东方闵山讽刺一笑。
尼哈曼没有说话,目光一转,静静的盯着东方闵山,等待着东方闵山的答案。
“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这般做法,是对是错?或者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东方闵山并没有回答尼哈曼的文化,而是话锋一转,对尼哈曼追问道。
尼哈曼漠然道:“不降,你还是王。降了,你永远只能是臣!”
东方闵山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哈哈哈……王……不降,我还是王……”
东方闵山笑得前仰后合,似乎听到了这天下最大的笑话一样。
“在天门面前卑躬屈膝的王?”
“被天门左右,圈养金丝牢笼中的王?”
“还是被天门掌控,被朝臣威胁,手握权柄,连自己生命自由都无法掌控的王?”
“又或者做一个注定永世不得翻身,只能做他人砧板上鱼肉的王?”
突然,东方闵山笑容一敛,盯着尼哈曼,目光冷峻,一字一句道。
尼哈曼心中猛地一颤,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面前之人好陌生。
这还是自己那个性格温顺,即便身而为王,却依旧任人欺凌的弟弟吗?
此刻的东方闵山,真的好想变了一个人一样,谈笑之间,眼中充满着暴虐之色。
“你变了!”
尼哈曼声音略显颤抖,这一刻,在自己这个弟弟的面前,她竟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她是谁?他可是东胡战神尼哈曼啊!
面前之人又是谁?那是一个即便做王,也只能令人欺辱的弱小之王,连自己的尊严都保护不了的王。
这样的人,如今不是王了,反而给他这种莫名的压力,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我变了!”
东方闵山起身,张开双臂,道:“世人都知,东胡有王,闵山!性格懦弱,任人欺凌,从不反抗!”
“可谁又能知道,这不反抗的人,心中藏了多少屈辱?”
说着,东方闵山猛地指向尼哈曼,喊出尼哈曼的本命:“窦兰馨,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王?你又知不知道,做王,要付出多少的代价?”
“你以为你从楼兰回来,是为了保护为,殊不知,你的存在,指挥成为我的负担。”
“从始至终,都是我在保护你,而你,只不过是夺走了我该有的力量!”
“你以为,你抓住这股力量,就可以护我一世平安。殊不知,这股力量在我手中,或许有翻天覆地只能,但在你手中,却注定只能沦为他人手中一杆枪,任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