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没错,如此丧尽天良之君主,若是不亡,天理不存。不过说起来,这邱怀可不是第一个用这一套战法的人!”
任嚣抱拳附和,沉声说道。
此战,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用尽全力,就如他所说那般,他可谓束手束脚,考虑的方面太多了。
在出战之前,他就对嬴守做过深思熟虑的了解,十分清楚嬴守对这场战争的态度。
或许战争之中,嬴守从不在乎伤亡,但他绝不是一个仅仅只为了战争而生的君主,更是一个为了治理天下而在的君王。
如此君王,战争必不可少,但战争之外,天下才是重中之重。
因此,战争必须打,但百姓绝不可伤。一旦发生诸如屠城之类的,便是在皇帝的人生中图上污点,很容易引来大祸的。
“任嚣将军,你此话何意?”
嬴守眼睛微眯,直视着任嚣问道。
“回禀陛下,其实这套战法,在十多年前,百越之地便有人用过。而使用这套战法的人,正是曾经的南越王。”
“此人可谓心很毒辣,当年为了保住江山,不惜以百万百姓作为肉盾,强行阻挡我大秦铁骑!”
“尚记得那时,正是我大秦第一次征讨百越,由屠睢将军作为统帅。”
“屠睢将军性情比较暴躁,当时只为我大秦开疆拓土,没有多想,便率军杀出。”
“那些百姓,说到底毫无战斗力可言,在大军之中,不仅帮不到南越大军,反而成为了南越大军的桎梏!”
“最终,这一战导致百万伤亡,而屠睢将军也因此背负屠夫之名!”
任嚣拱手,把当年这件事情当众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场中屠睢、烈阳二人同时脸色一变。
屠睢似乎回想起了当年的惨状,而烈阳却似乎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们是说,当年那一战之所以屠城,乃是因为这个原因?”
烈阳皱眉,连忙说道。
“哦,看来烈阳也曾了解过此事,你对此事怎么看?”
嬴守好奇的看向烈阳笑道。
“启禀陛下,当年那一战,记得当初,无数百姓杀出,只为保家卫国,然大秦铁骑凶残无比,南越无人能敌,最终百万伤亡,末将带着妹妹仓皇逃出,可怜末将父母,死于乱军之中,连尸首都找不到!”
烈阳抱拳,说话间眼眶微红,虽说在刻意隐藏,但提起此事,眼中依旧不禁浮现深深的怨愤。
“呵呵,说得真好听,保家卫国?”
烈阳话音刚落,便只听屠睢冷笑出生,道:“这么愚蠢的借口,也就你们能想得出来。当年我大军所过之处,对百姓秋毫无犯。”
“为了规避战争,无数百姓纷纷来投。你南越之王正是因此,强行拉出百姓与我大军对峙。”
“他真以为我大军奉命,不敢伤害百姓。”
“然本将军岂是他说威胁就能威胁的?”
“若在此被他威胁,以后百越征战,人人效仿,以百姓作为人盾,我大军岂不是寸步难行?”
“本将军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让他投降,或者决一死战,然他丝毫不知悔改,反而更为张狂,让本将军有种就杀光百万平民。”
“哼,既然这蠢货都提出了要求,本将军岂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