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韩信……你……你终于来了……”
“召集……召集大军……调动……调动我全国之力……今日之辱,倾尽我全国之力……我也……定要秦国百倍奉还……大军……大军何在!”
夜郎王牧南,睚眦欲裂,强烈的羞辱之下,眼中早已布满血丝,愤怒之下,就连额头上的动脉,都在疯狂跳动。
身为夜郎国的王,他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两个人,仅仅两个人啊!
闯进自己的国,杀了自己的兵,打断自己的腿,当真天大耻辱。
此仇不报,他还有何颜面立足于这天地之间。
“大王不可啊!”
韩信闻言,浑身一颤,心中大震。
此时此刻,他最害怕的就是夜郎王不惜一切代价与大秦死磕。
别看当今大秦空虚,但真要和大秦打,莫说区区一个夜郎,就算西南各国联合,在他看来,都不够大秦打的。
他是准备皆西南各国之力,与大秦决一死战,但这场大战,绝不是这般打法。
首先,他得接着夜郎国之力,一统西南各国。
届时,他为西南之王,号令百万大军,才有机会。
如今,若是真让夜郎王不惜一切代价,与大秦死磕。他的计划,将完全胎死腹中。
“韩信……你……你说什么?”
夜郎王猛地翻身,不顾双腿剧烈疼痛,死死抓住韩信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一旁,沈星南出生南方,与西南之地也有交集,懂得夜郎话,赶忙翻译。
“大王,你听我说,此刻绝不是与大秦硬碰硬的时候。夜郎经历一场场大战,如今元气尚未恢复,此时攻打大秦,无异于找死啊!”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当下,更应该励精图治,增强国力。”
“来日,我叶朗大军东渡,定当灭了秦国,拿下那秦国皇帝。今日之辱,何愁不能千倍万倍奉还?”
韩信皱眉,大声苛求。
这一战,无论如何,他也决不能打。
若不是看在夜郎王还有很多利用的价值上,此时此刻,他甚至都有杀了夜郎王,断绝战争的想法。
不是他不想打,实在是现在根本打不过。
“你滚……混账,你给我滚……”
夜郎王勃然大怒,一大口鲜血喷出,白眼一翻,尽是气血攻心,昏死了过去。
看着昏死过去的夜郎王,韩信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那先前的卑微瞬间一扫而光,冷冷道:“照顾好大王,大王若有任何差池,本将军维你们是问!”
一旁,几个王宫宫女闻言,赶忙应声。
韩信目光冰冷,缓缓走出王宫,目光远眺滇国方向。
“嬴守啊嬴守,你当真张狂不可一世。当初百越之地,你强势压制各国,如今在这西南之地,你还是故技重施,甚至比当初更加强势。莫非你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吗?”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迟早一日,我定要将你赶下王庭,推下王座,这天下是我的,我的!”
在韩信身后,沈星南看着韩信的背影,浑身猛地一颤,眼中带着一抹震怖之色。
在韩信的身上,他不可能看到如同嬴守那样的霸气,甚至于,和嬴守的霸气相比,韩信显得卑微而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