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这么久了,你与鲁楠叔叔就一点布置也没有,就这般任由那嬴守囚禁着?”
翁立新一听,眼神一厉道。
在翁白首身旁,坐着一个发虚花白的中年男子,正是浙越王,鲁楠,如今的大秦浙越公。
“呵呵呵,布置?布置什么?在嬴守的眼皮子低下,你觉得我们还能布置什么?”
鲁楠也跟着冷笑了起来,一脸无奈之色。
身为曾经的王者,谁愿意做一个囚徒般的公猴?可他们除了被囚禁在这里,又能有什么作为?
在嬴守面前耍小动作,纯属找死而已。
“不……不应该这样,父亲,鲁楠叔叔,难道你们就要这般认命吗?”
翁立新脸色一阵惨白,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在来到大秦之后,就被别人给盯上了。
他此次前来大秦,就是为了寻找这两位曾经百越之地的王者。
虽然翁白首和鲁楠,并不是整个百越的王,但他们是百越之地,仅存的两个王,翁立新相信,只要这两人能逃出咸阳,前往百越,振臂一呼,定能引起天下大乱。
而此时,韩信已经开始整顿夜郎国,不需多久,便会在西南之地发起战争,一同西南。
那时,大秦南有百越,西南有夜郎、西北有匈奴,东北有东胡,饶是大秦再强,也必败无疑。
可如今,他亲眼所见,却发现,自己的父亲和曾经的浙越王,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的雄心,这令他非常不甘心。
“好了,孩子,你回去吧。半个多月了,那嬴守还不杀你,只能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杀你。”
“为父不知道为何,但你要清楚一点,你该离开了。靠为父和你鲁楠叔叔,不现实了。”
“你走吧,为父看得出来,那韩信是一个有能够耐的人。若说当今天下,谁能与那嬴守为敌,除匈奴单于冒顿之外,也就他了!”
“如今,嬴守如此挑衅匈奴,这大秦与匈奴之间,迟早有一战。你告诉韩信,让他早些整顿西南,届时,联合匈奴一举灭秦,才是正道啊!”
“当然,若你走不出这咸阳,一切也只是天命了!”
翁白首叹息一声,说话间,名字四面八方都是眼线,他已经懒得遮遮掩掩了,丝毫不在意这番话会传到嬴守的耳中。
“父亲,难道你们真的一生都不打算回去了?”
翁立新浑身一颤,他能听得出来,此时此刻,父亲的绝望。
“回不去了,你走吧!”
翁白首摇头,他比谁都更加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比谁都更清楚那嬴守的手段。
落在他的手中,没人能掀起任何波澜。
当初,他和鲁楠,以及诸多百越各国臣子被带走之后,百越之地诸王叛乱,都不够嬴守打的,更何况此时他区区二人?
“好……既然父亲和鲁楠叔叔已经决定,今夜,我就回去夜郎国,禀报大元帅!”
翁立新点头,这一刻,他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仿佛失去了所有一样。
他本是闽越国王子,但如今,父亲都已经放手了,他还何谈王子之说?
“不必今夜了,你在这大秦境内,从今以后,完全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我已经说过,嬴守要杀你,早就杀了。他既然放纵不杀,就不会在乎你的来去!”
翁白首摆了摆手,叹息道。
“好,我走,儿子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