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朕说过,今日,要么你灭了所有敌人,朕敕封你为我大秦上将军,要么敌人逃走一个,你死!”
“现如今,你并没有为朕灭了所有敌人,这让朕很失望。不过念在有人假传圣旨,你不知情的份上,朕可以不处决与你,你下去好生养伤吧。”
“记住,大秦庙堂,不养无用之人。希望你能早日让朕看到你的价值,否则,你自己归老!”
随着凝儿被架出大殿,大殿之中,再次响起嬴守的判决声。
“下臣……咳咳,多谢陛下……皇恩浩荡……”
石破天无力起身,只能躺在担架上回应皇帝的皇恩浩荡。
嘴上说着皇恩浩荡,然,此时此刻,他内心之中,早已经杀心滂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得昊天计划实施,他誓要夺下大秦江山,届时,他定要看着嬴守匍匐在自己跟前。
他很清楚,此刻的嬴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之所以不杀自己,只因为他已经渐渐踏上昊天为他准备的道路。
这是一条博弈的道路,嬴守没有办法拒绝,可接受的结果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究竟是谁胜一筹,就看谁棋高一着。
“送石将军下去养伤!”
嬴守没去理会石破天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所谓真心假意,他早已经不在乎。
就如之前那个老者所说那般,跪在你面前的,不一定是臣服的,站在你面前的,也不一定是违逆的。
臣服或者违逆,在帝王面前,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帝王必须要有掌握天下的能给,利用天下人心的手段。
石破天被人带走了,一时间,整个大殿内,除了嬴守和皇后,雪妃之外,只剩下下面依旧匍匐的任嚣。
嬴守望着任嚣,久久不言,气氛也渐渐凝重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嬴守忽然叹息一声,起身走下高台,来到任嚣身旁,看看任嚣,又看了看守在殿前的乌桓,道:“任爱卿,乌桓将军,你们出来陪朕走走吧!”
终究,嬴守还是懒得治罪任嚣,一声令下,单独带着两人,离开大殿,来到了山下海滩边上。
“陛下……”
任嚣恭恭敬敬的跟在嬴守身后,见嬴守在浅滩上停下,负手而立,忍不住拱手叫道。
“任嚣,你很清楚,虽然假传圣旨案件,你有推脱之处,但朕若追究,你也必将重罚。你现在应该很疑惑,朕为何不罚你吧?”
嬴守背对着任嚣,突然笑道。
“回禀皇帝陛下,当时下臣已经不做他想,不过下臣并不是认不出皇帝令牌与皇后令牌,所以,此事下臣不做推脱,全凭陛下处罚!”
任嚣低头,认真说道。
“任嚣啊任嚣,你有这个心思,足够了。朕再如何暴虐,又岂能对为大秦忠诚良将,万民暴虐?”
嬴守摇头,转身看向任嚣和一旁的乌桓,道:“朕很清楚,你们虽然不问,但心中早有疑虑,为何朕要这般对待石破天,这等暴虐,不是明君所谓,朕说的没错吧?”
任嚣和乌桓同时抬头,望着嬴守。
两人不敢多说,但眼神中确实带着疑惑之色,就如嬴守所说那般,他们真的很不明白,嬴守为何如此针对石破天。
那可是前朝名将,好好利用,定是当今朝廷中流砥柱。皇帝如此作为,明显违背天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