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话,臣听清楚了,陛下,臣告辞!”
叔孙通红着眼睛,整个人刹那间仿佛苍老的十年一样,整个人精气神都脱离了,十分无力的跪地叩拜一声,一步步朝着偏殿外走去。
这一刻,叔孙通仿佛都能看到不久的将来,即将大乱的大秦。
随着叔孙通慢慢里去,最终走出咸阳宫,嬴守方才回到首位,缓缓坐下,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
对于叔孙通的付出,他嬴守何尝不知道?
但他如今心意已决,计划已定,岂能因为叔孙通一个人的付出就做出改变?
别说叔孙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来了,他也绝不更改。
此战,大秦必须输,否则,他的一切计划都将被彻底扼杀在摇篮中。
“陛下分明对老太傅于心不忍,又何必如此斥责?”
就在这时,一旁缓缓走出一人,正是君无忧,一脸认真的看着嬴守,恭敬道。
“哼,这不是你最想看到的吗?或者说,这不是那些人最愿意看到的吗?”
嬴守抬头,冷哼道。
“陛下说得没错,这的确是那些人最愿意看到的。但其实,陛下并不需要刻意表演,有些事,大家都十分明白。如臣草民他们,都在互相利用。陛下与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君无忧摇头,苦笑道。
“既然是利用,那当然要利用得彻底一点。刮骨疗毒,岂能不忍?”
“君无忧,你刚才说,在来大秦时,你就告诉过那尼哈曼,边境之战,东胡必败,为何最终还要决定此战?”
嬴守摇头,说话间,话锋一转道。
这些日子,群臣都在朝着张良都尚书府跑,反倒是这东胡使臣君无忧,张良的对手,却是动不动就来咸阳宫。
嬴守发现,他和这君无忧解除得越久,就越喜欢这家伙。喜欢和他聊天,论道,谈天说地。
因此,动不动就把他召来宫中相见。
而君无忧也从来不缺席,丝毫不担心东胡那边会以为自己叛变。
因为他自己十分清楚,自己从来都是大秦的人,名为东胡之臣,实际上,他不过就是在为大秦而利用东胡罢了。
这一点他清楚,东胡那些人也清楚,就如他所说,最后都是互相利用,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叛变。
刚才,其实君无忧早就来到咸阳宫了,叔孙通突然的到来,君无忧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见他,所以请命躲了起来,知道叔孙通离去,他才出来。
“陛下问草民,这东胡分明必败,却为何还要执着这一战,其实道理很简单,若有朝一日,有人告诉陛下,陛下必败,相信陛下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会个更为坚定博上一博。毕竟这天下,又有几人甘心认输?”
君无忧拱手,苦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