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环,朕不是传旨告诉过你,不必回来见朕吗?结果你不仅回来了,还乘坐囚车回来,你这又是何必?”
打量一番之后,嬴守望着刘环,十分无语道。
“回禀陛下,当日大战,我军并未落入下风,乃是末将擅作主张认输。”
“用当时末将的话说,两国此乃结盟之战,打的只是一个形式,分个胜负足以,不必非要生死相争!”
“然事实绝不是如此,两军交战,岂有不分生死,只走形式之理?”
“败了就是败了,没有任何借口可言!”
“失败就该有人承担责任,当日乃是末将亲口言败,若此战之败,末将不乘囚车,不回朝领罪领罚,敢问这个责任谁担?”
“是军中那些勇于厮杀的战事?还是那些已经战死的勇士?”
“不,他们都没错,所以,这个罪,只能末将来领,这个罚,只能末将来受!”
“末将听闻,因为此战大败,陛下被迫前往东胡,此乃大秦之辱,天下之辱。”
“或许在别人看来,陛下言出法随,并无对错,可正是因为末将的认输,导致陛下落入如此境地。如今陛下决定前往东胡,又何尝不是在为末将担责!”
“正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臣之过,岂能成君之忧。今日,末将回朝领罪,万望陛下收回成命,不可赴那东胡之约!”
说着,刘环单膝下跪,言语激昂,铿锵有力,拱手请求道。
“什么,你是来阻拦朕前往东胡的?”
嬴守闻言,眼神一凝,差点忍不住怒极而笑。
这刘环真以为他是谁?他以为抗个罪,领个罚,就能让自己朝令夕改?
当然,刘环能有如此心意,嬴守很欣慰,可他用错了地方。
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前往东胡。
这件事情,他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做考虑,最终才好不容易决定下来。
既然定下,绝不更改。
“没错,陛下,此战之败,罪在刘环,还请陛下给刘环一个机会,刘环必将一雪前耻,还我大秦威风!”
刘环拱手,郑重其事道。
“刘环将军,你怕是还没明白朕的意思吧?记住,朕再说一遍,此战之败不在于你。”
“朕是否要去东胡,跟你也没关系。这等朝政之事,就算要论,那也是满朝政客的事,不是你一个将军所能插手的事。”
“最后,此战之败,谁来抗这个责任,朕心里有数,你用不着非揪着不放,明白?”
嬴守摇头,冷冷说道。
“回禀陛下,末将不明白,末将不明白皇帝陛下为何非要去这东胡王挺,难道仅仅只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
“如今东胡、匈奴集结大军近三百万,这是什么意思,想必天下人都知道。”
“陛下此刻前往东胡,不是陷我大秦于危险之地吗?陛下,万万不可!”
刘环摇头,一脸固执,坚定打破砂锅问到底,誓死追问此次东胡之事。
“够了刘环,朕说了,你没必要非揪着不放。有些事,你不明白,你就好好下去想想,朕不是专门为你解答难题的!”
“念在你此战不损我大秦之利,不丢我大秦的人,朕不与你计较,你退下吧,好好在咸阳休养生息,待得身体恢复,届时再上战场,为朕统兵!”
嬴守一声呵斥,懒得在和刘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