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这尼哈曼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在苏恒身旁,一个战将皱眉问道。
“你觉得呢?”
苏恒转头看了那战将一眼,此时此刻,他也拿不准尼哈曼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否则,他也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大将军,所谓贼寇不可信。这东胡乃北方犬戎之一。我大秦以礼治国,讲的乃是仁义礼智信,但他们可不一样,我不觉得东胡人的话可信!”
那战将迟疑片刻,认真说道。
“所以呢?”
苏恒道。
“打……大将军方才说得没错,陛下落入贼寇之手,我等岂能袖手旁观?若今日没什么作为,那与叛逆何异?所以必须打,就算是死也要打。”
“对于东胡这等狼子野心之国,只有打得他们伤筋动骨,才能让他们害怕。只有让他们害怕,他们才能给你讲信,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那战将目光坚定,回答道。
“不,我不同意窦郧将军的看法。首先,这尼哈曼手底下八十万大军,若他愿意,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尼哈曼方才与我大秦交战过,再怎么说他也是东胡战神,我可不相信之前大战中,东胡的巨大损失是他能力所致,顶多只能说他大意,太过于自傲!”
“然,我军能占他一次便宜,不代表就能得到第二次,第三次便宜。今朝真要打,面对的就不是曾经大意的尼哈曼,也不是尼哈曼曾经手下二十万大军,而是八十万大军。”
“如此一来,我等没有任何胜算不说,怕是连让尼哈曼多些损失都做不到。如果此刻真打起来,吃亏的说到底只能是我们?”
那战将话音刚落,一旁顿时想起一个儒将的声音。
这儒将两缕长髯,虽然一身盔甲,但依旧掩饰不住他的书生之气。
儒将说完,苏恒和那叫做窦郧的战将立即朝他看了过来。
“陈丹,你是什么意思?照你这么说,此战不能打了?”
那名唤窦郧的战将冷冷道。
“没错,之前我还问过大将军是不是真的要大,大将军说的是非打不可。”
“既然大将军做出决定,我自然愿意追随。可话说回来,如果我是主将,此战,我绝不会去打。孙武说得好,上兵伐谋,次之伐交,最后的下下之策才是伐兵!”
“要救陛下,可以想很多办法,只有到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再提及发兵征讨也不迟。可我问问两位,现在我们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吗?”
那儒将名唤陈丹,只见他目视前方敌军大营,声音沉着而冷静道。
“呵呵,说来说去,你们这些儒家的人也就能耍耍嘴皮子,真要上了战场,最怕死的就是你们、一个个的除了满嘴仁义道德,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