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咔嗒一声,屋门打开,一名保姆似的中年女人缓缓走来,把一份报纸放在了桌上,淡淡一笑,说道:“老头子,别再为她伤心难过,抱有遗憾了!想当初她在临走的时候,不是都已经把所有的原因说清楚了么?”
唐宗面容平静,缓缓抬头,指了指对面的座椅,道:“孩儿他姨,你说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为何说断就断?而且还都是这么的不声不响?”
这名中年女人名叫潘月,不过,一般人都不会喊她的名字,大都称呼其为月嫂。她想了想,带有回忆似地说道:“我的姐姐出生在一个名叫雪族的地方,因年代久远,事实已经无从查证。她是我母亲在外出砍柴之时无意中发现,并领养回家,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略微一顿,继续开口:“我清楚地记得,那年她刚好五岁。”
“唉……”唐宗摇头一叹,很是艰难地说道:“一个五岁的孩子又能记得住什么?别说的自己出生的地方,哪怕就连自己的生日都是模模糊糊,随心而为。”
潘月笑了笑,摇头起身,道:“不说了,不说了,每次你来问我,我就只是这几句话,我想你都可以把它们给一字一句默诵出来了!”
唐宗淡淡一笑,点头道:“嗯,忙完就回去歇着吧,你我趁这几年本就应该享受一下人生的美好时光。”
潘月面带古怪,故意放大了声音:“你这个糟老头子什么时候在意过你自己?总是说说……说,又有哪天学会去做了呢?”
唐宗却很是认真,直接否定道:“谁说我没有去做了?这不最近正忙活着他的婚事嘛?”
可潘月却面带无奈,转身离去,远远的,竟是给丢下了这样一句话语:“老头子,我劝你你呀,他的事情你最好别管。不然,还会像三年前的那样,一个人独自跑到中国,为自己投资拍电影去了。”
唐宗明显愣住,沉声说道:“哼!我看他还敢?”
咣当一下,这屋门就给重重关上,似乎存在着太多的埋怨,无限的不解,月嫂竟是把这关门声放到了最大。
“呵呵……”唐宗简单笑了笑,就又恢复神情,一脸庄严,顺手拿过了这摆放在桌上看似极为普通的报纸。
不知为何,在简单翻了翻之后,就把这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头版上面,一时间,目光犀利,冷的骇人。
“流凌?中国少女?越狱风云之美少女传奇?中国大陆杀手集团首脑人物?大陆及世界各国首位国际型通缉并誓死羁押人物?血腥疯狂,恶贯满盈,大肆屠杀各国军民,给当权在政者构成了严重威胁?”不知不觉中,唐宗竟是开始默读起来:“日前其杀手势力已波及欧洲,非洲,北美洲各国,同墨西哥军火头目大根关系密切,一同越狱?”
不难见到,此时此刻,在这头版上面,正挂着一张又一张属于流凌的照片,清纯可人,绝美无双。
但凡有任何一名青年男子,高才俊生见到,定然放弃人生,挥泪前程,疯狂痴迷,永世不醒。
即便是唐宗见到都猛地一愣,隐有心惊:“此女?怎么……怎么会和雪儿如此神似?”
很难理解,更无法想象,此时此刻,他这一双手掌都开始剧烈颤抖,神情迷茫,似乎封尘了太久的记忆温存就此掀开,波涛汹涌。
“不!不……”最终,唐宗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之前的猜测:“说是神似,不如说她们应该属于同一类人,生来貌美,触目惊心。”
在这种心情促使和推进之下,他再一次把这整个心神都放在了流凌的身上,似在沉思,亦或者是深深的痴迷。
时间流逝,尤为迅猛,一分钟,五分钟,转眼间,半个小时就匆匆过去。自始至终,房间就只有这一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