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这一行轿车距离中心“地狱”已然极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看似十分普通的时刻,正有一名又一名法国人,匆匆而至。
“停!”同先前的一位完全不同,截然相反,此时此刻,这堆在这儿的可是整整三个人物,不论面容,还是目光,已是穷凶极恶,相当骇人。
“你可是说过了的?”周月侧过了头来,看着流凌,美目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深深的信心,而是十分质疑,明显不妙地说着:“这可是你说的哦?反正呢?我是不会下去的。”
流凌双唇收紧,点了点头,根本就没有任何,遗憾似的在意,而是微微起身,把门一敞,便十分随意,走了出去。
周月反而显得焦急,或者,根本就没有一点相信,对方可以仅凭一人,来真正解决这样的事情,忽地一闪,却头顶车篷,“砰”的一下,又给极其沉重,弹了回来,玉手半举,无可奈何,大声喊着:“喂?你这家伙?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外面画面,一片凌乱,已有人多类似之人,或是交通工具,给他们十分无情,阻拦下来。即便很久,恐怕都很难通过。
这其中一名法国人手持电棍,更有冷枪,揣在了衣兜,看着正一步步而来,并未有着半点惊慌的流凌之时,嘴角带笑,忽地伸手,冷冷而道:“你没有见到,我们这儿正在设下关卡,逐一排查了么?”
流凌却不以为意,看着此人,微微摇头,一步步的,来到了对方面前,双唇撅着,指着更远一个地方,平静地问道:“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租界领事,乔治先生具体是在什么位置?”
“什么?”这名法国人仿佛是在聆听,这个世界之上,一个极其有趣,荒诞滑稽的笑话,双目张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道:“你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家的乔治先生又哪里会有中国人当作了朋友?”
“不!不是您说的这样?”流凌微微垂头,即便是在这样一个看似特殊,极其反常的时刻,依旧还是完全可以见到,玉颜之上,一丝,又一丝,浓郁的晕红,弱弱地说:“我……我其实是来给乔治先生充当仆人的。”
“这……”当这样一个话语,传入任何一人,耳中的时候,还真让他们的表情一瞬怔然,总是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不明所以的味道,这名法国人十分茫然,却又点着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流凌极其认真,却又怯懦,重重点头,这一双美目之中,不但蕴含了太多的天真,而且还都深深地无辜,小声问道:“请问一下,我可不可以和我所有的家人,一起过去呢?”一双玉足,还都故意往前移了一点,让仅有的一点泛白,完全呈给这样一位高大尊贵的人物,嘟囔而道:“我……我可是真心的呢?”
一听这话,这名法国人本来已是堵在嘴巴,所有的理由,就给完完全全,不会再来受到半点的质疑,全部吞了下去,更有尴尬,点了点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您……你当然可以顺利通过了。”
在这之时,自己这一双目光,还都开始在流凌身上不断地闪着,只可惜,近在咫尺,却又如同天边,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