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病房,皮继山躺在病床上,腹股沟位置裹成大肿包,小护士过来给他扎针挂盐水,“滴完按铃!”
“护士,我这……没啥大问题吧?”
“医生没跟你说?”护士看看肿包。
“他说没什么太大的事。”
“那就是没事。”
“那为啥我感觉麻麻的?”
“药物作用。”小护士冷冰冰说完,转身走了。
一瓶盐水滴完,皮继山心头焦虑,按捺不住的叫喊道:“花溪!”
外面走进一个有花臂纹身的青年,“山哥!”
“马上给李源、纸扎打电话,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这么半天过去,连个消息都没有。”
“是。”这青年还未出去,病房门大开,推进一张病床,纸扎痛苦的躺在病床上。
皮继山顿时坐了起来,满脸懵逼瞅着,“这……”
“哟,你们认识?”两名满头大汗的急诊科规培女大夫招呼花溪,“过来帮把手,把他抬床上去!”
花溪喊了几个青年进来,一起把纸扎抬到病床上。
“纸扎?纸扎?”皮继山喊了两声。
纸扎哼哼唧唧,疼的说不出话。
“医生,我兄弟什么情况?”
“刚做了CT,胸腔轻微出血,断了两根肋骨……”
咕嘟。
皮继山吞咽口水,绿豆小眼瞪的圆溜溜的。
“通知一下他家属,等主任来了,准备手术。”规培小医生说完出去了。
后面,跟随纸扎一起行动的几个汉子都来了,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红肿淤青,有的贴上纱布,还有的胳膊吊起绷带。
“山哥!”
“谁干的?”皮继山怒火烧到了头顶。
几人低头不语。
“草泥马,你们被打成这种样子,不知道是谁?”
这时候,李源从外回来,道:“是个猛人,带着口罩,穿着黑衣,一脚踹飞了纸扎!人没看清,就被打趴下了。这是从小区监控拷贝的视频。”
手机放到皮继山面前,画面很模糊,借助微弱的灯光只能看清一个黑影,那黑影腾空转体,一脚踹飞纸扎,如同猛虎一般冲入人群,左右开抽,打的人仰马翻,不到半分钟,结束战斗,随后钻入绿化带小树林,消失不见。
“嘶……”皮继山倒吸了口气,伸手摸头,“不惜一切代价,发动一切能发动的力量,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
小敏跟夜店上班的几个姐妹租住住在城中村中老烟厂的一栋家属楼中,原始居民早就搬走,百分之九十都是外来务工人员。
小区是开放式商业小区,一楼是门面房,成人保健,修鞋剃头,煎包油条,经营的五花八门,楼上住人。
已是深夜,周围的大排档前,还有人手持话筒纵情高歌。
陈传武坐在车中,陈亮和南瓜一左一右陪伴着。
“今晚上我不回去,你俩回去休息,车留给我。”陈传武道。
“哎,咱仨那么多年不见,这种熬夜的机会不多,后备箱还有串没撸完,继续?”南瓜笑着说。
“好,来。”陈传武道。
后半夜,天也凉快了,南瓜敲开一个小超市的门,要了两箱啤酒,速食包装的鸡腿、鸡爪子,拿出后备箱的串,三人在车内吃喝起来。
借着酒劲,南瓜问道:“武哥,这些年你在外面都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