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头、瓦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头在空中呼啸,划出抛物线飞向黑衣青年群中。
青年们连忙找地方躲藏。
连续十几轮空袭过后,罗康等人狼狈不堪,他们以两辆奥德赛为掩体躲藏,两辆车挡风玻璃被砸碎,车门凹陷,车身上到处都是划痕。
有几人受伤,被砸的头破血流,地面都是碎半截头。
呼啸声停了。
罗康探头出来,耳听见啪的一声,眼角传来酸麻疼痛,伸手一摸,眼角破了,鲜血流淌出来,“尼玛,还有狙击手?”
远处一颗大树上,魏涛遗憾的拍了一下手中的弹弓,偏了一点……
“黑面包车后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梨水村民兵连给包围了,马上出来投降!”王保国将大砍刀抄在手中,举着手中的大喇叭叫喊,他佝偻的身躯此刻也仿佛挺拔起来。
罗康恨的咬牙切齿,一只手捂着眼角,破口很长,毛细血管丰富,鲜血从指缝中流淌出来。
他低头看见地面上的半截头和砖头,对身边的兄弟道:“以牙还牙!”说着抓起半截头反向投掷过去。
王保国等人早就料到这一手,几十号民兵化整为零,立刻躲闪,他们的方向在四面八方,非常分散,罗康等人也没练过投掷,没准星,这边刚刚露头,树上几个弹弓手立刻松开紧绷的自行车内胎皮子。
嗖嗖嗖。
有棱角的小石头子呼啸而来。
啪啪啪。
有人额头、脑门、脸颊被击中,不是红肿就是出血,疼的嗷嗷叫。
“顽固不化,继续进攻!”王保国喊道。新一轮的空袭开始了,大量的半截头砸了过去,叮叮当当,罗康等人连头也不敢抬,畏缩在两辆奥德赛后面。
身边受伤的兄弟越来越多,虽然不致命,但都流血了,严重的也影响战斗力,还有两个被砸昏过去的。
这样下去不行,搞不好这条命得留在这里。
“上车,撤。”罗康不甘心的说,几人打开车门钻进奥德赛车中。
王保国一看,当下道:“马上叫朱建刚通知的机动化部队上场。”
十几辆钱江125早已蓄势待发,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人手拿着各种武器,飞冲向两辆奥德赛一顿爆砸。
罗康等人都上了车,行动不便,成了靶子,只能被动挨打,这一轮爆砸,彻底把车损毁。
有的青年拿出了煤油瓶子丢进车里,瓶子摔碎,一股刺鼻的油味弥漫开来,罗康吓的全身冒冷汗,“快快快,下车!”
他话音刚刚落地,有人往前风挡玻璃在扔进一个绳子一样的东西。
罗康伸手抓住,结果不是绳子,是一套有轻微毒素的红脖子艳。
红脖子艳是齐北农村夏季常见的蛇,这种蛇脖颈位置呈现鲜艳的红色,有微毒。这是刚才躲在黑暗角落处抓到的,这一刻派上用场了。
这条蛇受到惊吓,被罗康一捏,仰头对准罗康的脸咬去。
这条蛇动作太快,罗康被咬了之后才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吓的啊啊大叫,甩手往外扔在地上。
一辆钱江摩托车再次飞冲过来,改装的氙气大灯照的他眼睛睁不开,车辆后排有人端着一盆粪水倾倒而来。
这东西在农村很容易找,这几年农村旱厕改革了,放在以前满大街都是粪堆,这一盆是牲畜的粪便。
罗康和车里的几个黑衣青年被浇了一身,味道骚臭恶心,令人作呕。
“跟他们拼了!”罗康大叫一声,从后腰拽出短柄倭刀,推开车门冲了下去。
王保国站在文化广场的小舞台上,喊道:“机动化部队撤了,空袭。”
舞台上十几个民兵早就准备好了,半截头对准罗康和下车的几个青年砸了过去,这一次没有车辆当掩体的,纷纷中招,顿时被砸趴在地上。
大树上,魏涛拿着弹孔瞄准了,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