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奎指着女儿说你这个乌鸦嘴,老赵家毁了,你就好过了?
赵三锤站在医院走廊抽烟,说道:“闺女啊,你不能这样跟你爹说话,为了你这个工作,你爹前后扔了好几万,你看看你现在弄的,这叫什么事?”
电梯门开了,医院保安过来说这里不让抽烟。
赵三锤不理会。
保安再次警告,赵三锤恼火了,指着保安鼻子大骂草泥马,老子就抽烟你咋地吧?
旁边另外一个电梯门开了,一名法官带着法官助理,几名法警过来要把赵三锤带走拘走。
赵三锤和赵大奎都是黑户,他跟赵大奎不同的地方在于,赵大奎从银行贷款养猪是真有其事,后来闹猪瘟,猪肉卖了一些钱,但不够还账的,索性也就不还了。
赵三锤一开始就没打算还钱,贷款之后拿出一部分给儿子做生意,买房子,剩下的吃喝嫖赌抽,全部糟干。
每年银行申请强制执行,法院过来拘留两次,赵三锤也都习惯了,这一次被抓他也很冷静,还跟二哥说,等我半个月出来在说事。
结果进入后的第二天,赵三锤被分局提走,从拘留所关进了看守所。
拘留所去看守所,那性质就变了,通过前来提审的民警,赵三锤明白了,他从银行借款的定性发生了改变,不在是老赖,而是贷款诈骗,听管教说搞不好得判刑,赵三锤懵逼了。
立刻要求给二哥打电话。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大姐,大哥,三弟,大侄子都被弄进去了,闺女的工作也没了,还落下一个小三的名声,家里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赵二奎一夜白头,愁到不行。
但是灾难还没结束,他儿子赵天龙出事了,晚上在大排档喝酒,跟人家冲突,双方打架,结果被人砍了好几刀。
赵二奎也报案,但报案之后便没了下文,去公安局问,人家说这是刑事案件,还在调查中。
一件事挨着一件,赵二奎快崩溃了,好在大哥的问题比较轻,蹲了几天拘留所出来,两人一合计,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找陈传武摊牌。
但是每件事的发生,你根本看不见陈传武的影子,愣说跟人家有关系,能行吗?
工地上,每天几十辆渣土车照样开工,那名鼻子受伤的青年也出院上班了,天天在老赵家胡同口撒尿,赵大奎和赵二奎气的只放屁,愣是不敢动手了。
赵大奎说去找皮老大,这事只能求他解决。
皮老大是他们这种人能见着的呢?托了好几层关系,光中华烟就花了十几条,总算是在皮老大的办公室见着了。
皮继山此刻正在和市电视台的沈珂聊节目的事,让沈珂先出去,听愁眉苦脸的老哥俩说了情况。
心说你们还敢惹陈传武?我看见他都尽可能的绕开,你们是真牛逼。
皮继山抽着香烟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赵一奎如果不去洗头房自然不会出事,你闺女要是不当小三,怎么能落下把柄?你们大姐那是无赖惯了,井底之蛙,现在知道厉害了?还有你儿子,如果不是你找小姐,你儿子能醉酒驾车去医院看你?
无风不起浪啊,这些事的发生都是因为你们自身不干净,愣说是人家陈传武?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