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有个叫曾海的说跟您约了。”
对话另一头的保卫处人员,说话的时候显然有些发颤。
他们知道这时候打电话给阮立意味着什么。
一旦这个预约是假的,那他们就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被阮家处罚。
因为在休息时间,阮立根本不会约见任何人。
只是这保卫人员看曾海信誓旦旦,并且非常自然的说出之前的话,让他不得不向家主阮立咨询。
而在保卫人员的话才说完。
电话里的阮立则冷冷道:“你说什么?”
这保卫人员脸色一惨。
听阮立的口气,面前的家伙十有八九没有预约。
这保卫人员的身子都抖了起来。
他恶狠狠的盯了面前的曾海一眼,但他刚要对电话里的阮立说对不起时,阮立竟然顿了顿声,淡淡说:“你带他进来。”这保卫人员彻底傻了,他也没想到阮立的转变会这么快。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阮立已经挂断电话。
而这保卫人员面前的曾海淡笑一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可不会没事找事,我是有预约的。”曾海的笑很随意,仿佛邻家的大哥哥,但谁都不知道他心头的狂跳有多么快速。
要不是他尽量调整呼吸。
他现在浑身都说不定在颤抖个不停。
保卫人员这才松了口气。
他灿笑着将曾海往楼上迎,而在此刻,阮立的办公室中,刚挂下电话的阮立一脸阴沉的盯着黑袍人,他不可置信道:“曾海?这就是你说的内部人员?依我所知,这人并不是展鹏珠宝的高层吧?”
黑袍人很是轻松。
他把手上有龟裂的杯子放在茶几上。
然后淡淡道:“阮家主,你也太小看我们少爷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轻而易举,至于曾海,是曾天寿的亲儿子,我这样说,您懂了么?”黑袍人在龟裂的酒杯里倒上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阮立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
而龟裂的酒杯缝隙溢出不少腥红的葡萄酒,黑袍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竟然还极为变态的伸出一条腥红的长舌,这舌头起码有他食指那么长,这条长舌舔过他手上的酒渍,黑衣人又发出一阵“嘿嘿”的怪笑。
“妈的变态。”
阮立心底暗骂了一声,很快又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整了整神情,阮立淡漠道:“进来。”
门被推开。
先前的安保人员低耸着头,他一脸肃穆的将曾海引了进来,但他连一句话都没说,在阮立挥了挥手以后,安保人员立刻扭头离开。
阮立盯着眼前的曾海。
他挑了挑眉,忽然咧嘴一笑,说:“请坐吧。”
曾海心头一震。
他还真没想到这事情有这么顺利。
不过就在他扭头的时候,刚要迈步的曾海身子一僵,他看到了办公室里的黑袍人,但曾海都没开口,黑袍人倒是先说:“曾少爷,您可真准时,看来我们家少爷没看错人,您确实有很强的能力呢。”
曾海面露灿笑。
他显然不止一次的见过眼前的黑袍人。
而事情也确实是这样。
之前曾海跟松上三郎的接触,全靠这黑袍人传递消息。
但说实话。
曾海别说没见过松上三郎的真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