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亲王倒是对东临王的感受有些感同身受,轻轻叹了一声:“是啊!孩子们大了,个个都精怪着呢!做事随心,从来不计后果。”
这话真是讲到东临王心窝窝里去了,两个老父亲对视一眼,一同又叹了一声。
而传话的丫鬟也已经到了安逸院。
“见过郡主,奴才是方才从前厅里来的。如今东临王府前来求亲,王爷吩咐奴才来问,不知郡主的意思是?”
祝妼安正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闻言也只是手下的笔尖一滞,却依旧把那一笔写了下去。
关嬷嬷小心的看了祝妼安一眼,见自家小姐这个时候了都没有什么反应,实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思,便只能故作嘴碎的喃着:“东临王府?不是只有一个东临世子吗?”
那个传话的奴才又是躬身应答:“正是为东临世子的婚事。”
关嬷嬷再次看了祝妼安一眼,见她仍旧没有回应,心里有些急切,小声的上前:“小姐……”
祝妼安便轻轻搁了笔,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然后她拿开压在宣纸上的抚尺,一点点的把刚刚写好的一副笔墨拿了起来,动作轻缓却利索的卷了起来,沉声吩咐:“拿去毁了。”
酸与连忙接过,也没有展开看,直接将纸张团吧团吧放进了袖口里。
这是祝妼安才慢慢的又放了一张新纸,头也没有抬:“应了吧。”
“啊……”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站到门边的朱厌,她傻愣愣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便消声了。
关嬷嬷也用探究的眼神看了祝妼安一眼,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传话的丫鬟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躬身告退了。
只有陵鱼是躲在门口偷听着的,等那个传话的丫鬟一走便连忙跑进了屋子里,脸上带着一丝陀红,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婚事一样激动的样子:“主子!”
她咋咋呼呼的叫了一声,然后收敛笑意故作严肃的行了一礼:“恭喜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