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嬷嬷虽然还是被盯得头皮发麻,但是对戚帛福还是没有对祝妼安那样畏惧,便也还能抬手擦了擦自己额间流下来的汗水。
戚帛福便轻轻的把手里的筷子放下了,然后转头看向了祝妼安。
祝妼安正夹了一只虾吃到了嘴里,半点别的反应也没有。
但是戚帛福依旧是不错眼的看着祝妼安,像是要等着祝妼安自己主动招供一样。
祝妼安不动如山,一直任由戚帛福盯着,直到她自己已经吃饱了,才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然后才转头看向了戚帛福。
戚帛福消无声息的在心里舒了口气——
还好还是搭理我了,不然就我这找麻烦的样子,若是一直僵直着这样子,也是不像话!
“郡主这是何意?”戚帛福是真的非常的疑惑。
他是东临王府的独子,还是一个家里有七个姐妹的独子,可想而知他有多宝贝了。
所以自打戚帛福幼时起,东临王是宁愿戚帛福不上学府,也是要他学着些辨别各种药物的课程的。
不然万一哪一天被人用药给暗害了可如何是好?
所以戚帛福便是一闻就闻出来了,一开始夹给祝妼安的菜里是有大量的助眠药的。
这样的药加上点着的香,远的不说,便是一整晚睡得如同一个死人一样是足够了的!
就算是戚帛福看着祝妼安与他一同闻了这香,还吃了那菜,他还是知道这是祝妼安吩咐的。
戚帛福知道,祝妼安对身边的奴仆管束极严,不可能会出现奴仆这样给主子下药的事情的,那必然是祝妼安的吩咐了。
而祝妼安吃了药没有什么事情,当然是因为她先前吃了什么东西了抵挡了药性,就是这样简单。
祝妼安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是想戚帛福直接了当的睡了一整晚,省得他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