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妼安被朱厌伺候着起身,一边由着几个丫鬟伺候着更衣,一边呼喊了一声:“蠪侄。”
蠪侄消无声息的出现在角落里,根本不敢抬头看向祝妼安的方向,只单膝跪地,深深的埋下了头颅。
“听闻惶惶之都的主都在目岭?”祝妼安没有直接吩咐,倒是多问了一句。
蠪侄不比那些个丫鬟,在祝妼安身边待得久想得多,他只知道自己只要能听懂主子的吩咐就是了。
于是他保持的这样的姿势,朝着祝妼安又低下了头,应声道:“是。”
随后便退下了。
惶惶之都近日里来虽然强势,但是到底没有什么底蕴。
不论是要安排什么人进去,还是去主都制造混乱,都比去唐城里容易多了。
祝妼安如今偏安一隅,已经许久未曾在江湖上活动了。
除了惶惶之都这个野心勃勃的,还有唐城这个咬住了不松口的旧敌,其他的小门小派也开始蠢蠢欲动。
毕竟梦境的梦山之主更替那样频繁,许多人都猜测是不是现在的梦山之主不行了。
若真是这样,梦境又要开始沉寂一段时间了。就算是梦境势大,他们趁此机会也能分到一些肉渣了。
关嬷嬷待祝妼安用膳的时候多了句嘴:“小姐,主坛处还要去吗?”
祝妼安面无表情的用着早膳,头也不抬的回答了一句:“今夜。”
“啊……是。”关嬷嬷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应该质疑主子,便直接应了是,但是到底还是有些疑惑。
毕竟戚帛福昨天夜里才发现了,今天又去,那不是与昨夜里行动无异?
关嬷嬷皱着眉头,实在是不知道祝妼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祝妼安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