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声软语,确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他轻轻地甩了甩普蓝鱼尾,几分紧绷僵硬。
天籁声线,几许冷漠。
“如果只是因为……耽安是夭夭的兽宠,夭夭不得已才要来讨好,那大可不必了。”
“耽安不需要这份虚伪。”
“夭夭还是走吧,人对于不喜欢的事物,已经没有多看的必要了吧……”
耽安银白头颅又往水底悄悄浸没了几分,这下连令那双天地都黯然失色的绝美银眸都彻底藏起来了,掩饰了眼角的通红,只露出来头顶一抹白,茂盛柔顺的银发在水波里荡来荡去,覆盖了一大片水域。
叶夭夭轻抿了下唇畔。
虽然鲛人一副要撵人的恶劣口气,但她能感觉到,她要是真的敢走,他那语气委屈的能当成哭出来。
叶夭夭斟酌了两秒,“耽安。”
小雌性浅浅的呼唤,带着几分柔和,那颗银白色的头颅忍不住冒出来了几厘米。
一动不动,似在静等着下文。
“我……我其实想来说声抱歉的,这件事情,玖玖确实有错在先,不能只怪你一个人,我原来是太冲动着急,所以对你的态度会有些差,其实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那双银白的眸子又悄悄冒了出来,直直地看着她,眸光微闪,泛出了几分潋滟水色。
“真的嘛?”
鲛人像个小幼崽一样,语气很轻很低,稍带着几分委屈撒娇。
那双银白瞳眸过于纯粹清澈,不染纤尘的美好。
只看一眼,便牢牢地戳中了人心脏最柔软的那一处,忍不住让人怜爱他、保护他,不忍心让他伤心分毫。
这或许就是鲛人一族特有的魅力吧。
叶夭夭忙不迭点头,以一种极尽慈爱的母性目光将他深深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