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你的妹妹。太子也是我的哥哥。酒酒为什么不能唤他。”柔弱女声娇媚,而又暗含挑衅。
“谢秋荷,你的母亲是什么身份,我的母亲又是什么身份,你怎有脸唤出‘太子哥哥’四字。”高昂的女声轻嗤一声后,压低了声音嘲讽道,“我忘了,你母亲是妓子。你与她一样低贱。”
“啪。”响亮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偏院。
“谢秋荷,你居然敢打我。”捂着脸的谢春娇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庶妹。
在府里生活这么多年来,哪次不是她占尽上风,偏偏这次庶妹对她动手了。
“我打了就是打了。”谢秋荷掩下一双勾人眸子,也掩住了其中淬毒含恨的目光。
羞辱她没关系,可提她娘亲身份,不可以。
“去叫爹爹,去叫,让爹爹看看他的庶女有多么的不守规矩。”谢春娇眼中已含满热泪,决心要借着这个由头让父亲好好惩治惩治这位庶妹。
与宫人在假山后休憩却意外撞见这一幕的太子秦原谨走出,一张板肃的脸立刻让两女不敢高声呼吸。
“回来。”太子叫住了意欲离开的谢春娇婢女,一双黑沉目光落在两女身上,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前院的客人此时都在为舅舅的生辰庆贺,谢家姐妹失和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影响舅舅形象不说,你们俩姐妹谁也逃不了责罚。”
“太子哥哥,明明是她先动手打我。”谢春娇委屈落泪。
“你呢,可有辩解的?”太子望向一直低头扮乖巧的谢秋荷。
“太子哥哥,酒酒有错。”谢秋荷福了福身,本就柔媚的声音此刻更像是带了小钩子一般让人心痒痒的,“酒酒愿意受罚。”话语落罢,她悄悄抬头飞快瞧了少年一眼,勾人的杏眼眨动,大颗眼泪如珍珠一般坠地,让人好不疼惜。
秦原谨本就板肃的脸因此更加冷煞,“谢秋荷言行无状,抄写《女戒》四十遍,禁足半月。”
谢春娇心内一喜,这可比父亲的责罚要重多了。
下一瞬,板肃声音传来,“谢春娇没有长姐风范,抄写《庄子》十遍。”
她委屈抬头,准备为自己辩解一二,却被少年含着冰的眼眸吓到,不情愿领受了这一惩罚。
谢秋荷心中何尝又情愿,明明都是他的妹妹,可他次次都偏帮嫡姐。
也是,她的母亲曾是人尽可夫的妓子,连带她也不被喜欢。
这次,他还罚轻了。
“各自回房间领罚吧。今日偏院发生的事,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秦原谨带着贴身宫人离开,在他出面那一刻跪在地上的婢女们这才悄悄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看什么看,回去。”谢春娇狠狠瞪了庶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谢秋荷,你不是想抢我的太子哥哥么,太子哥哥对我们一视同仁,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被点到名字的谢秋荷头垂得更低,弱不禁风的身体像被秋霜打过一般摇摇欲坠,心内却是挑衅之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