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褚谨捧起她的脸颊,薄唇贴紧她的唇瓣,深沉的眼眸却定定望向她眼底。
“你对我的感情?还是我的身世?”她含糊相问,唇舌一遍又一遍被他所描绘。
似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一般,她的唇蓦地一疼。
“身世。”
是什么时候呢?褚媚被动地陷入回忆。
是五岁吧。
那个夏天异常地炎热,母亲突然重病卧床。
父亲更喜欢二姐姐褚娇,向来不太待见她这个嫡女,因而并不上心她的吃穿用度。
虽有祖母时不时地照拂,可下人们看人下菜碟,与她流云院的不是残羹冷炙,就是些二姐姐挑剩不要的东西。
又一次被下人欺负后,她蹬着短腿去母亲院中告状,刚走进院中,便听到母亲与父亲争吵。
“魏柳银,你个娼妇!婚前与人无媒苟合,还装作处子嫁到我府上,其心可诛!”
“褚岩,你又好到哪里去!为了我的陪嫁,宁愿让青梅竹马当二房,连累自己的孩子成为庶子庶女。”
“若不是你,我的谨儿会是光明正大的嫡子。我的娇娇,会是受母亲喜爱的嫡女。都是因为你!我好恨你啊。”
“你还敢说恨我?!你不贪图我的陪嫁,何苦让你的两个子女受苦!有时候,我都替你可怜两个孩子。他们若是知道有你这样的父亲,怕是恨得咬牙。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随后是碎瓷落地的声音,和父亲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敢!魏柳银,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褚岩,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你当初为了娶我,亲手毒死了褚谨与褚娇的母亲,你说他们两个孩子知道……啊……疼……”
“魏柳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嫡兄那点子破事!”
“你死了,他们什么也不会知道。就连你的那个贱种,也只会当我是他们慈爱的父亲。”
残阳如血铺了满地,小小的她躲在荷花缸后,冷汗惊了一身。
当晚,府里便发出讣告,称她母亲急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