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你不是不愿意带我们进隐市嘛。那我只能催促你一下。”虚风,似笑非笑的说着。
而后半点不给秋水反应的机会。
立马就开始吹奏。
他口中所吹的并不是什么名曲,亦不如楚玉那般笛声悠扬,婉转动人。
与其说是曲子,倒不如说是单个音节来的实际。
可就是这么刺耳,嘈杂,又难听的曲调。效果却出奇的好,秋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开始是痛不欲生的抱着肚子。
满头大汗的大呼,“不要吹了,我肚子疼!”
然后她好似连呼救的力气都没了,双手开始随意的乱抓。状似疯癫十分惨烈,仿若周身哪那都疼。
可虚风却没有丝毫心软。
毕竟这秋水探起来内息全无,但受得了他这般摧残的岂能是普通人?
不消片刻的功夫,秋水终是求饶道:“别,别吹了!我……带……你们去。”
“当真?”虚风吹着竹笛子不得空,何君默契的问话。
秋水微微迟疑,瞧了眼虚风的脸色,忙不迭点头,“当真!”
“可是心甘情愿?”终于虚风,收了笛子在空中舞了圈,一脸笑意问道。
秋水狼狈的躺在地上,怨毒的剜了他一眼。
这能心甘情愿?
若是心甘情愿她能被弄成这副模样?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秋水咬牙切齿道:“是,我心甘情愿得很。”
得咧。
虚风哪里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如此做无非就是想要恶心她一把。
“殿下,老祖宗,带路的人幡然醒悟了,咱们继续?”虚风扭头,一改刚刚的虚情假意,颇为认真的问道。
楚玉颔首。
陆湛点头,“允。”
既是要跟着进入,就无需交出玉佩。秋水本如此作想,没曾想当她用玉佩打开入口后。
刚要将其收好,甫一抬头,才发现手中的玉佩,早已落入了何君之手。
旁边的虚风则是笑道:“传闻何大统领用剑快若闪电,今日一见还真是诚不欺我。”
何君,素来不善言辞并未多说,而是将玉佩交给陆湛,“殿下。请收好。”
陆湛一个反手就将此物放入袖中。
让原本想要抢夺的秋水,毫无可趁之机,只能愤愤道:“南越太子,你要此物有何用?”
顿了顿她又道:“出去无需用此玉佩,我也不可能将你们困在此处。”
“非也,我拿这玉佩,可不是为了出去。”陆湛摇了摇头道。
“那是作甚?”秋水追问道。
他们一行这么多人,现而今都已进入隐市。秋水实在不明白,陆湛还想要做什么。
可惜她不明白,陆湛也并未想要跟她说明。
只是面色清冷的吐露两字,“带路。”
秋水当然不想被逼就范,毕竟现下可是隐市。
但她的小心思还没彻底暴露,楚玉便幽幽开口:“虚风吹笛子无需耗费内息,笛声便可传千里。而且此曲我们圣毒门弟子皆会。”
也就是说,只要一息尚存,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重演刚才的一幕。
秋水想到刚才犹如百虫钻心的疼痛,终是脸色一白,“你们要找的女人,居无定所神出鬼没,我不知道她确切的居住位置。”
“那她叫什么?”陆湛问道。
“不知,据说叫无名。”秋水回道。
陆湛,没再说话,虚风却很是无语道:“所以,你是让我们满大街的去问,有谁见过一个叫无名的女人?”
虽然只是初初踏入,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这隐市看起来可不小。
甚至比金陵城也不逞多让。让他们在此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像是下定了决心,秋水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你把笛子吹烂了,这次我也不会改口。”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
虚风听言气得脸色发青,当真拿出了竹笛,却被陆湛制止。
“殿下,你这是?”虚风不解。
难不成陆湛真的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还是说他心软了?
见此秋水心生一计,故意一双眸子蓄满水雾,极为无辜的看着陆湛,“南越太子,我当真不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求你放过我。”
说着她还直接跪到在陆湛的面前,一边悄无声息的拉近她和陆湛的距离,一边佯装恐惧的磕着头。
“殿下。”见此情况虚风再度开口。
生害怕陆湛会被其所骗,不过楚玉却抢先一步阻拦。随后在虚风耳边说了句,就见后者当即了然。
秋水将他们这一举动,看在眼里。
随后忽然发狠朝陆湛袭来,毫无反抗之力的陆湛,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拿捏在了手上。
又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秋水一掌将陆湛推了回去。
随后一枚烟雾弹落下,秋水趁乱而逃。
独留下一抹浓雾,和被打倒在地的陆湛。
“殿下,你可有受伤?”面对这一些列变故,何君立马上前扶起陆湛。
确认对方无事后,何君又道:“老祖宗,虚风殿下就交给你们了,我这就去将那秋水追回来!”
在何君看来,他们现在身处隐市,断然不能没了带路的人。
岂料……
“别追,她跑不远。”陆湛拂了拂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淡定自若道。
他这样子哪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劫持。
反倒像是……
“殿下,你?”何君,茫然不解。
“她不肯说实话,只能跟她玩心眼了。”陆湛如实道:“方才我在她身上抹了特殊的药粉。我们可以通过小金虫子追踪。”
说着,楚玉一个小瓶子,放出了一只金色的虫子。
这时何君才算彻底明白,原来由始到终秋水都被他家殿下给耍了。可怜,她还以为自己聪明侥幸逃过。
但想了想,何君又忍不住问了句,“殿下,刚才那一掌你当真无事?”
那一掌打的可不轻,陆湛现在的身子又开的不半点玩笑。
“无事。”陆湛摇头,而后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对方:“何君,你可以试着运功看看。”
啥?
何君一脸茫然,看了看陆湛,又看了看周遭的人。
见楚玉、虚风都未曾说话,他倒是真的开始提气运功。只是这不试还好,一试顿时就出了问题。
“这,这是怎么回事?”何君,大惊失色。
平白无故的他的内息怎么失了一半,可在此期间他并没有运功或是受伤啊。
“不光你,我也失了将尽大半。”虚风上前,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只是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虚风都显得十分平静从容。
这让心思简单的何君,越发疑惑,“殿下,老祖宗,你们都是这样吗?”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众护卫。
许多护卫也是刚刚才发现此事,纷纷点头表示,“何大统领,我也失了大半。”
“大统领,我也是。”
意思就是说,大家都是,他并非个体。
那如此大事,为何陆湛和老祖宗还能这般平静?
最为沉不住的虚风也不惊讶?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暂时,但我的内息有所恢复。而你们甚至是老祖宗跟赫蒙的内息,都莫名的失去了大半。”陆湛,终是给出了解释。
只是这解释虽出,何君还是免不了追问,“殿下,老祖宗,这是为何?”
然而这次回应,他的却是齐刷刷的摇头。
“那殿下,若是你再这隐市待久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恢复了?”何君,激动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与何君的激动不同,楚玉和陆湛都显得平静很多。
尤其是陆湛,他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金虫道:“快走吧,秋水已经走远了。再不跟上恐生变化。”
“是,殿下。”陆湛,一声令下,众人随即而行。
越深入隐市,众人越发现不对劲。
因为这里虽然地大物博,却人烟稀少。他们走街串巷行了许久,却了愣是连一个人都没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