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爹了,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吴登从水下翻身起来,整个人躺尸一般,躺在这岸边的地面上,贪婪地呼吸着。
施展那秘术提升境界后,吴登的状态极差,在水下带伤憋气,差点将他憋死。
从对战开始,吴登就知道,不是那个刺客的对手,他只能先声夺人给自己造势。
甚至为了营造出,自己施展的是神秘的古秘法,他还改变了一下自己的神识波动,以此令黑衣人更看不出他的深浅。
那一路的血迹也是吴登刻意的,就是为了让追杀他的人,一路追到水边来。
然后,以为他渡水而逃了,便会放弃这次追杀。
若是那黑衣人,坚持要杀他,不惜一切手段,没有任何顾忌的话,吴登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究竟是谁,想杀我?”吴登的大脑迅速运转,他在思考这个重要的问题,这关乎他是不是还回吴家去。
“吴忝的那个护短爷爷,还是那个能为了儿子,清扫一切阻碍的疯女人?”
青玫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吴登的脑海里,他觉得青玫的嫌疑极大。
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圣魂子儿子,可是连小儿子都能牺牲的人物,她的狠辣令吴登是非常忌惮的。
在上次擂台与吴忝、吴缺对战的时候,吴登知道自己展现出的力量,有些过于惊人。
若不是为了藏拙,他是不会故意输给吴缺的。
“看来,他们是认出了花雨剑法吗……”吴登分析着每一种可能,他尽可能地冷静下来,置身事外地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被人视为眼中钉。
“知道我有明光剑,必定是吴家的人,吴忝的爷爷还卧病在床,只怕没这个心思来搞我……夫人呐……家主你可真是娶妻不贤……”
以带鞘的剑拄在地上,撑起自己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
“算了,不回去了……”
“噗!”
当青寒的短剑,阁下吴忝的头颅后,她整个人终于舒服了起来。
看着那脸上,还带着求饶、惊恐、愤怒、不甘等神色的头颅,青寒长舒一口气:“这才是阴阳秘境应有的结局嘛……”
她觉得今晚真的很累,差点阴沟里翻船不说,还被算计了,这令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实力与智商。
还好,当她来到吴忝的住所,轻易杀了这个不曾有防备的少年,她才有了点自信。
“哼,吴登,迟早得杀了你!”青寒面色寒冷,怒视手中的头颅。
“呃……”吴忝张了张嘴,他眼珠子还在转,这颗头还没死透。
看着他绝望与疑惑的眼神,青寒道:“让我杀你的人是家主夫人,你的资质太强了,会威胁到圣魂子少主的地位……只能委屈你去死了……”
她说得淡然,语气冷漠,这种肮脏的事情她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在杀人前她从不多话,不过在刺杀成功后,让人家死个明白,也是她的职业习惯。
“什……什么?”吴忝艰难地发出一道念力,他万万想不到,他可是圣魂子一脉的心腹啊。
“吴家只需要一个圣魂子,不需要其他天才。”青寒冷冷地说完,一掌将吴忝的头颅,劈得裂开。
吴忝彻底寂灭,死于青寒之手。
他做梦都想不到,家主夫人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个理由,就要杀了他。
就在吴忝凉透的刹那,深处在天武城黑市中的吴臻一号,朝着吴忝的住所方向看了一眼。
“凉了啊……”吴臻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喜悦,只是微叹,“夫人终于还是,又对我们出手了……”
自从吴臻一号替代了吴臻后,他便知道这个身份,是用不久的。
除非青玫真的顾忌,吴臻是长孙药师弟子这一层关系。
但是显然,连吴缺她都能那般冷漠,对其他家族子弟,就更不会有什么顾忌了。
为了时刻保持警惕,吴臻一号从长孙药师那里,得到了一些蛊虫。
将其种在了吴登与吴忝身上,不过吴登身上的蛊虫,早就死了。也是因此,吴臻一号知道,吴登是个不好惹的家伙。
那伙计身上的秘密,只怕不比自己少。
只有吴忝身上的蛊虫,还活得很好,与他性命休戚相关。
只要吴忝死了,蛊虫就会死去,而吴臻一号这边的蛊虫就能收到消息。
这是药师的手段。
就像是符师也可以炼制特殊的符具,来感应其宿主生死,从而令远在他方的符师知晓佩戴符具之人的生死情况。
“也不知道,会不会来杀我……”吴臻一号微微摇了摇头,为了苟一条命,他还是在夜里悄悄离开了自己住的客栈。
并在房间的地面上,洒了一些小虫子,小到不起眼。
离开客栈后,不到半个时辰,吴臻一号突然感应到,他留在房间里的虫子,已经有几只被踩死了。
“唉……还是要杀我啊……我招谁惹谁了?”藏到了老街小巷里的吴臻一号,忍不住骂骂咧咧,“老子刚来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居然数次差点挂掉……强者为尊的世界,他娘地并不好玩儿……”
可是吴臻一号与吴登不同,他不能一走了之,在他体内还有长孙药师种下的蛊虫。
若是没有掌控吴臻一号的手段,长孙药师也不会,任由他出入吴家祖地。
有蛊虫在吴臻一号体内,长孙药师等同于一直在监视着他,吴臻一号只能乖乖听命。
“命苦哟……”一想到,自己脑子里还有一条,随时可能会要命的蛊虫,吴臻一号就觉得人生一阵昏暗。
毫无前途嘛……
“怎么我就这么倒霉……”
骂骂咧咧地,吴臻一号走在这寂寥的街道上,连连叹气。
整条街黑洞洞地,看不到一点光亮,为了苟一点,吴臻一号也不敢点灯。
深夜在这无人的地方行走,本就很可疑了,还点灯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吗?
“哎哟!”
突然,吴臻一号一脚踩空,掉进了坑里。
“哪个偷了井盖?!”吴臻一号大骂,但旋即一想,不对,这里哪有什么井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