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船舱。
二人随着那老鸨,来到了此间,走过那有人把守的门外,一路上皆是有些忐忑起来。
这花满楼,做生意的竟然都是修士,显然不是一个寻常青楼。
吴缺两人看过一路,已经在心中算计,若是有变,该如何跑路的问题。
“到了。”
几经转折,在船舱中越过几条走廊,吴缺二人被老鸨带到了这里。
穿过一道结界后,众人看见眼前,是一间宽敞的房间。
装饰华贵,颇有上古遗风,但那些瓶瓶罐罐的,都不如当中的景象吸引人。
东南角,立着一张罗帐,帐内坐着一个女子,脸没露出看不清。
但她身上的景色,却是很吸引人。
只一眼,两人便下意识挪开。
“姑娘请自重……”叶晨正色。
那姑娘将衣裳披起,从床榻上赤着脚站起,踩在船板上。
两人小心瞥去,才看清楚了她的长相,顿时皆是眼皮一抖。
这是一个,不管从任何审美角度来说,都极为完美的女子。
“我们的朋友呢?”吴缺笑问,其姿色虽然堪称他见过的第一,但一想到其存身画舫,便失去了所有性质。
吴缺有这方面的洁癖。
“二位公子,是昨夜那无耻之徒的朋友?”女子皓齿轻启,语气责怪中又听得出魅惑与撒娇。
一颦一簇,皆是动人,是个天生的尤物。
可惜了……叶晨心中也是一叹。
“他叫姬寻欢吗?”吴缺眼皮也没眨一下,便出卖了这个损友的名声。
因为来送信让他们来赎人的人,只是说他们的一位朋友在这里,并没说是姬寻欢。
显然,那货知道自己丢脸了,也没留下实名。
而众人的朋友,能来这种地方喝茶的,只有姬寻欢了。
“可他刚刚交代说,他叫吴缺。”姑娘秀眉微蹙,微微瞥着吴缺二人,意识到自己被那无耻之徒欺骗了。
闻言,二人皆是瞪眼,叶晨悄悄看着吴缺。
吴缺拉着叶晨,便转身道:“那可能是错了,那个人不是我们的朋友,随便你们怎么处置吧……”
留的是老子的名字?
我救你个屁,割以永治吧!
“嗯?”姑娘坐在桌前,正要饮茶,见两人竟是要走,表情顿时一蹙。
“吴兄,救我,叶兄,救命啊!”
此时突然一声叫喊,从床榻上传来。
方才那姑娘下榻的那张床,姬寻欢竟在那里。
吴缺站住身,转身一眼睨去……
睁开破虚源眼,吴缺一眼看清了,被绑在床上的姬寻欢。
可以看见,姬寻欢的脸色很苍白,一脸疲惫之色,像极了操劳过度。
“咝……”吴缺与叶晨,皆是吸了口气,这小子莫不是因为没给钱吧?
那也太……干得漂亮!
让你喝板板茶不给钱,该!
“吴兄,救我……我快死了……呜呜……”天不怕地不怕的姬寻欢,居然也会哭,还哭得很伤心。
原本是他来喝茶的,现在被人家强行留下。
这次他丢脸丢大了。
“吴兄……”叶晨也是不忍心,觉得姬寻欢太惨了,毫无尊严啊,这也忒可怜了。
“二位公子,看来与这无耻之徒,并不是不相识啊。”老鸨在一旁冷笑。
那绝美的姑娘,看着吴缺两人,道:“他欠一千万枚灵石,两位谁替他付?”
“啥?”吴缺闻言,脸都白了。
“一千万,你是镶钻了吗?!”吴缺忍不住骂道。
“何为镶钻?”绝美的姑娘,一脸疑惑。
吴缺还是觉得,那样说一个姑娘欠妥,于是改口:“我的意思是,怎么会一千万枚灵石?”
两人看向床上的姬寻欢,这货一脸尴尬之色,显然是被坑了。
“花满楼是这般宰客的吗?”叶晨也是语气不善起来。
任谁,也不愿被当个傻子一样地宰。
“公子慎言!”老鸨一脸不悦,“我花满楼,那是几万年来的信誉,从来都是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童叟……你们也接?
“不信,你们看!”
说着,老鸨从房间木墙上,撕下一张纸。
那是花满楼中,各个品级的姑娘的不同价位表。
其中最贵的,自然是作为花魁的,便是眼前的这位名为“花离”的姑娘。
与之春宵一度,需要一千万枚……上品灵石!
我摔!
上品灵石,你去抢源庄如何?
“贱人,怎么回事?”见老鸨与那姑娘,皆是面色坦荡,吴缺顿时瞪向姬寻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