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东夏宫学的人!”
白衣少年脸色难看得很,他本是意气风发,极度自信地来的。但现在看来,自己似乎有些不自量力。
对方太强了,且又不折手段,根本不讲什么高手风度。
才短短几招,自己已经重伤,体内秘境都差点毁掉。
那柄符剑,洞穿了白衣少年的脚底板,一路向上将他的心脏都击穿。
所以,他现在状态极差。
不过也是幸事,他不是灵气法的修行者,否则心脏被洞穿会影响修为。
源气法里,心脏不是一个必修的秘境,故此没有什么要紧。
过一段时间,找些药来,也能轻易恢复。
“你站都站不稳了,还是让开吧。”吴缺淡淡笑道。
白衣少年咬牙,感到莫大的羞辱,对方轻易击败了他,却并不想要他的性命。
完全没有将他当成一个敌人,仿佛一个江湖老名宿,在教训一个不知轻重的小年轻一样。
分明是同代人,却看出差了两三辈的既视感。
“禁区出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嘛……”姬寻欢唏嘘地说道,却是有些仗势的意思了。
面板实力来看,这个白衣少年,境界高于在场宫学的半数人。
“走吧……”
吴缺带着众人,悠悠地走过,白衣少年不敢阻拦,往旁边退了几步。
虽然感到羞辱,但与性命相比,显然还是要识时务一些的好。
“吴缺!”白衣少年看着众人背影,“我乃剑冢……”
“没兴趣知道。”吴缺淡淡地打断他的话,在他看来,这白衣少年就是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傻小子。
刚出来蹦跶,没碰到过真正的高手,有点飘飘然。
这样的人,不被毒打几次,是不会放下那种优越的傲气的。
不值得在意。
在吴缺几人的眼中,已经没几个同代人,够让他们正视了。
目光,都已经放在了上一辈的高手之中。
若在吴缺小修士时期,这个白衣小子跑过来搞事情,他可不会这般大度地饶过他。
境界高了,看到的东西也就不同了。
在视线水平下的修行者,吴缺都懒得多理会,若不是为了实验一下自己的新符术,他也不会与此人交手。
直接一拳打残,丢开就是。
“该死……”
见东夏宫学那一行人,如此对自己不屑一顾,白衣少年脸上青筋暴起,左右围观者的指指点点令他脸色通红。
很难堪。
原本以为,可以挑翻东夏宫学所有人,告诉世人那个什么老天师的四句批命不过如此,以此展示禁区的武力。
可现在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甚至他感受得到这群人中,有足够杀他的人存在。
他的神觉很强,否则刚才也不会那般怂地,轻易让路放走东夏宫学的人。
“公子……还要再接着问吗?”那个被抓壮丁的修士,吞吞吐吐地道。
来自剑冢的白衣少年,此刻神情有些颓废,他沉默地转身离去。
却没有再如先前那般,双臂抱着剑,这次是拖着剑走的。
“呼……”被抓来的那个修士,见此长舒一口气,连忙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
塔墓之外。
一行人终于走出,在这里呆了大半月,现在距离半年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月了。
扫了一眼,塔墓外满目疮痍的战斗痕迹,吴缺道:“接下来,我建议去寻宫学的前辈们,我有预感即将到来的战斗会很激烈……最好找到庇护。”
预感?众人瞥着他。
某人暗道,我当然有预感了,这就是我们要搞事啊。
先安顿好自己人,然后就可以肆无忌惮一些,不会出现波及自己人的结局。
“皇族倒是发来过集结点的虚空坐标……可宫学的人是否也在,不确定了……”夏欢对众人道。
“那你先回皇族营地。”吴缺道。
“为何,你不与我们同行了吗?”夏欢皱起眉来。
吴缺摇头:“最后的这一个月,才是各种机缘最盛的时期,我自然要把握住。”
众人皆是点头,这倒是真的,每次总到临了了,才会迎来真正的高潮。
“那为何我就要回皇族营地,我也要跟着……”夏欢倔道。
古黎淡道:“你太弱了,跟着我们会死的。”
“你!”夏欢咬牙瞪了古黎一眼。
“哼……”然后是不服气,又不得不服气的哼声。
夏娴笑道:“好了好了,夏欢,我们实力的确不济,最后的时期应该退避一些锋芒才是。”
莫飞很赞同地点头,他也不想让夏娴涉险,但自己又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我要知道,木托是谁杀的,所以我要去查。”叶晨正色道。
众人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