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伤到的？”吴缺疑惑地问。
鲁谷道：“我也不知，此物是从极其古老的时代遗址中得到的……古老到，更在第一纪元前……哦对了，你知道什么叫纪元吗？”
“知道……”吴缺这次没装傻，这属于高境界修士中公开的秘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
只是吴缺还是震惊了，一枚来自第一纪元更之前的蛋。
看色泽，很像是凤凰或朱雀卵，但从气机上很明显不是。
吴缺妄图用破虚源眼窥视，却一无所获，蛋壳像是一层结界阵法，令吴缺完全没办法看到更里头。
只能感受到，其旺盛的生命力，与若有所缺的先天不足。
但到底是缺了什么，吴缺不知道，姑且就当是鲁谷说的先天本源规则吧。
“更在第一纪元前……咝！”吴缺深吸一口气，这枚蛋的来历过于恐怖与久远。
第一纪元之前，大宇宙便存在了不知多久，但此前的那个混乱时代被无上强者终结。
那时候，还没有大宇宙神树什么事儿。
知道后来帝尊时代，修行界才了解到，第一纪元之前还有更古老的岁月。
于是，有人在宇宙中探索，希望找到一些古老的遗迹，来证明那个时代确实存在。
“帝尊阁有帝尊与时空天帝，他们发现了一些古老时代的遗迹，我有幸跟随帝尊阁部众前去，捡到了这东西。”鲁谷道。
这东西他藏了很久，想要自己孵化出来，惊艳一下世人。
但没想到，几十万年过去了，像是个死物一样，半点没有要破壳的迹象。
“若是孵化出一个盖世魔神来，怎么办？”吴缺觉得这东西有点烫手，想丢回给鲁谷。
鲁谷却摇头：“不必惧怕，世间生灵，只要是自然出生的，就没有一个生来境界超过仙境的。”
“你大可不必担心。”
大可不必担心！
吴缺瞪眼，您这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听不懂。
最多生来只是仙境？
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敢要这玩意儿了啊，万一孵化出一个帝仙来，我反倒成了它的宠物……这不成神作了吗。
而且，更大的槽点是，居然有生来就是仙的人？
比我还要更不讲道理，生来就是真仙，这让别的修士得怀疑人生了。
不过，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有的人的起点，在别人眼中，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一尊仙而已，很强吗？”鲁谷淡淡地道，无形装了一波。
吴缺嘴角一咧，您老人家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别说仙了，现在大帝也能镇压世间数万年。
“我只是想看看，这超史前之物，到底是什么……你有什么条件，尽管开。”鲁谷笑道，不信不能用金钱使你低头。
果然，吴缺的眼神立时就变了。
不趁机捞点儿好处，都不符合我吴扒皮的行事风格了！
“没条件，哪能有什么条件呢，能帮前辈分忧已是三生有幸。”吴缺正色道。
捞好处？
傻子才捞好处呢，一个大佬的人情，胜过眼下一切看得上的财物。
“这样吧，”鲁谷笑了笑，看出吴缺的心思，哪里是老实，分明是在抬价，“你是神符师，我赠你一本《本源神纹道书》，如何？”
《本源神纹道书》？
吴缺深吸一口气，差点开心到飞起来。
“赶紧答应他！”典神姬终于也忍不住，不顾暴露气息，也出言提醒吴缺。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典神姬激动万分，提醒吴缺这鲁谷是一位非比寻常的大人物，这部《本源神纹道书》，更是意义非凡。
吴缺屏息，连忙点头，但也竖着一根食指，对鲁谷道：“再加一部《虚空经》，我就答应！”
“你小子傻吗，敢跟一位……讨价还价？”典神姬大骂，万一惹得人家不快，可能毛也得不到，还得白养活这枚蛋。
听见吴缺的条件，鲁谷微微笑了笑，眉色微冷，这小子好不识趣。
好大胆，还提条件。
不过，这憨样子，倒是有些瓜，有些可爱。
“《虚空经》乃我天权至高秘典之一，不能轻传……再说了，你又不是虚天神体，没那么契合的资质，学不了的。”鲁谷摇头拒绝。
“可我有个朋友，他是虚天神体啊！”吴缺正色说道。
鲁谷一眯眼：“嗯？”
吴缺一缩脖子，有点儿怂，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得太多了，搞毛了这位大佬。
“当真有一位虚天神体？”鲁谷露出惊喜之色，令吴缺松了口气。
吴缺道：“要不，我将他领来您看看？”
“不必……你没说谎，我还是能察觉你的神念有无异常波动的……”鲁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