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大厅里二十余个被整了一晚上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大人们,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因果,眼神登时齐刷刷地射向刘县令,眼神中满是怨毒和咒骂,恨不能一人一拳直接把这干坏事都藏不住的玩意打上西天。
刘县令一听这话,灰白的老脸上一块白一块红的张灯结彩起来,恶狠狠瞪了婉妍一眼,并不做声,也不动手写。
“哦?”被挖了一眼的婉妍不怒反笑,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布袋,在桌子上摊开。
小布袋里零零总总放了大小不一的小刀十几把,最大的不过手掌长度,最小的不过小拇指长度,细如银针。
这些刀都不怎么干净,大部分都还带着由于干的时间不一样,而颜色深重不同的血迹。
婉妍的手若无其事地划过这一排小刀,抬头看着刘县令巧笑倩兮,“刘县令你这什么反应都没有,是准备让我好好教教你,刑讯逼供的正确方法吗?”婉妍一拍大腿,起了劲头,“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我宣婉妍别的本事没有,但在诏狱行走这么久,刑讯逼供的本事还是有点。”
边说着,婉妍的两根手指已经从布袋中捏起一柄不大不小的小刀,在手里转着把玩。
见过了刚才的任志林,刘县令哪里还有胆量再反抗,只得气急地冷哼一声,抓起一张纸就转身去招供了。
婉妍笑而不语,撂下小刀,继续看其他人的交代去了。
等到清晨的曙光一点点渗透进知府宅邸的正厅时,婉妍已经看完了手上十几交代。
尽管已经连续两天不眠不休,但婉妍仍旧兴致冲冲,一面满意地自言自语着“真不错真不错”,一面把一张张写满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认认真真收进木盒中。
婉妍进入官场也有半年有余,一直活在任霖阁的算计与计谋之下,被打压得灰头土脸,如今终于有了一番收获,婉妍怎能不喜。
与婉妍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正厅的两列椅子上东倒西歪摊着的、以及在柱子上挂着的已经半死不活地众官员们。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大步走入正厅,声音严肃地朗声禀告道:“启禀宣郎中,门外有一位大人求见,说是禹杭兵备道长官兼禹杭府按察使司副按察使的袁大人。”
锦衣卫的口气有几分焦灼和紧张在其中,然而婉妍像是完全没听出来一样,继续美滋滋地整理口供,随意问道:“来就来呗,让他进来啊。”
与婉妍的随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整个大厅中,原本已经半死不活的二十余人,像是同时打了鸡血一样,都猛地做起了身,像是诈尸一样。
在他们已经死灰的眼中,是骤然亮起的希望。
这兵备道,是天权国在地方上,为了负责整饬而设立的军事机构,具有一定的兵权,且独立于官府。
不过为了更好的监管地方,兵备道长官常挂一个按察使副使,必要时可以弹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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