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嫁衣华贵繁杂,却也掩盖不住她身姿的娇小。
依照天璇殿的婚俗,大婚是要穿白衣,但是凤尊坚持用凤族的婚俗,为夫君着红衣。
此时此刻,看着凤尊的一袭红嫁衣,净释伽闫心里更不好受了,刚在门口斟酌的措辞,突然就难以说出口,远远就停了脚步。
“夫君不为璃儿掀起盖头吗?”
这时,凤尊的声音响起,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俏皮的笑意盈盈。
净释伽闫犹豫了一下,还是心一横,大步走上前去。
床榻上,凤凪璃听着净释伽闫一步步走近,盖头下的一抹红唇弯起。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眼前一亮,面前一双含情目,而是“咚”的一声。
凤凪璃从盖头下面看,就见在她面前不远处,净释伽闫单膝落地。
“凤尊,有一事需要告知于你,请容净释伽闫向你请罪。
其实我……”
“几个月过去了,你还是没学会做圣尊,圣尊可不会说跪就跪。”
净释伽闫还没说完,就被凤凪璃笑着打断了。
“啊……?”净释伽闫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一口气说出来,结果被打断得莫名其妙,不由抬头去看凤凪璃。
就见凤凪璃手一扬,就自己把盖头取了下来,露出一张娇面来。
“既然夫君不肯,那只好我自己动手了。”凤凪璃笑着,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净释伽闫,好似在看他的反应。
净释伽闫立刻低下头,再一次抱拳道:“凤尊,其实……”
“抬头看着我。”
净释伽闫正要说,再一次被凤凪璃打断,只好抬头。
“你看我的脸,有没有觉得熟悉?”
凤凪璃以手背轻抚下颚,一双含情目盯着净释伽闫,顾盼生辉。
净释伽闫只好硬着头皮看凤凪璃。
美人。
这是凤凪璃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凤眼琼鼻樱桃唇,肤如凝雪、吹弹可破。
只是凤凪璃看着自己的眼神,让净释伽闫既有几分不适,又有些奇怪。
那双眼睛分明笑着看自己,可分明利得像匕首一般,恨不得割开净释伽闫的皮层、血肉,再剖开他的心,将他心底所有的想法全都摊开来看。
“熟悉?”净释伽闫微微蹙眉,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得仔细,而后摇了摇头,疑惑道:“我与凤尊素未谋面,何来熟悉?”
凤凪璃笑得明艳,道:“没什么,就是我与姐姐的脸生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性格不同,加上我身量更小、骨架更纤,所以才从未被认错。
我还以为,你会把我认成姐姐。”
净释伽闫更不解了,“可是我久居深宫养病,也从未见过令姐。”
“是吗?”凤凪璃笑着问,一双眼锁住了净释伽闫的双眼。
“正是。”净释伽闫也不避,坦荡地迎着凤凪璃的目光。
不愧是在深宫中养了十七年的人,饶是目光锐利如凤凪璃,也只能从这双干净而澄澈的眼睛中,看到未被喜怒哀乐浸染过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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