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前头飞,另一个跃上屋顶上在后头追,一前一后在空荡荡的镇子里,却很少有人关注。
虚幻而又如同芒影的纸扎女人飞出了镇子。
妖道纵身在树冠间追逐。
直到一个下午,幻影似的纸扎女人才停下来。
她飘荡在湖边一人高的芦苇上方,不再飞了。
道人就在幻影似的纸扎女人身下停下来,坐在芦苇中,看着眼前的锅。
傍晚即将来临,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一望无际蔚蓝的天空此时飘逸出了乌云,乌云在翻滚,在动,似乎随时都要下雨,而西边天际上的太阳已被乌云遮挡,透过西边乌云照射出灿烂的晚霞。
只有西边的天际是美丽的,西边天际上多彩的乌云,像是镶嵌在天际边上的琉璃,美丽、迷幻、多彩。
天地间昏暗下来,似乎永夜来临前的征兆。
在湖边的岸堤上,那茂密的芦苇高矮有序地延伸到湖心处,只留下湖心位置一条弯曲而绵长的水道延伸到远方,视线看不到的天际边上。
昏暗的光线,波光粼粼的水道,行成极大反差,昏暗的光线像是止步于水面,被波光粼粼的水面比了下去,波光粼粼的水面似乎有种迷幻的美丽。
习惯孤独的人,面对孤独似乎也没什么,远离市井的喧嚣、繁华,身处孤寂的野外,也能坦然面对。
妖道何止孤独,他还失去了心爱的人。
此时他坐在芦苇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在他面前,一口锈迹斑斑的铁锅架在熄灭的篝火上。铁锅中残存的食物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