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后,兴奋吵闹了片刻,车组兄弟们放松下来后反而累的不行。
时间经到了凌晨四点了,紧绷的精神又被来回折磨着,所有人都累了。
“你们都去睡,我和瓦列里值班,过一个小时换维克多和伊万,这帮鹰党不会轻易放手,他们急着进攻莫斯科呢,我们的部队每多一分钟准备,就强壮一点,德军遇到的抵抗就会强硬一分。”
兄弟们点点头,各自缩在坦克内部,卷曲着身体,打起盹来。
陆飞揉揉脸,靠在车身基座前,点起了一支烟,强撑着酸涩的双眼继续观察前方黑洞洞的森林公路。瓦列里坐在基座上,喝着伏特加,抽着烟,身边放着把波波沙。
“弗拉基米尔同志,您休息一下,我来盯着。”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个望远镜是红外线,不要问怎么来的,知道真相你就麻烦了,记得保密。镜头里一旦出现红色的人形物体,或是大团红色物体,就是有热量体靠近,要么是人和动物,要么是发动机的热量。”
“这么吓人,我懂的,原来您隶属于是那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组织啊!怪不得这么牛逼,给我吧,太好玩了。”
瓦列里拿到了新玩具,一扫倦意,到处乱看,玩的不亦乐乎。
陆飞则闭上眼进系统训练去了,不过怕瓦列里独木难支,还是坐在KV2旁,没进坦克里睡。
十几分钟过去了,陆飞越坐越觉得冷,迫不得已起来活动活动,喝了口伏特加。
“车,车长,我好像看到了很多红红的物体在晃动,公路上、森林边缘都有,密密麻麻的有点渗人,这是不是国人的步兵偷偷摸上来了?”瓦列里突然颤声道。
陆飞顿时倦意全消,一个健步上前,拿过瓦列里手上的望远镜,贴到了自己眼睛前。
“没错,前方全是德军步兵!我数数人头有几个,15,20,30,看的见就有三十来个。他们还在800米开外,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
瓦列里急忙从基座上的入口进入了坦克,几十秒后,兄弟们都被他连挠带踢给搞醒了。陆飞也爬上了炮塔,进入了KV2内部。
“兄弟们,对我们车组来说,国人的步兵和工兵比坦克更难对付,你们知道我在KV2里作战最害怕的事是什么吗?”
“您还会害怕?是什么?”伊万疑惑道。
“我怕舱盖突然被敌人撬开,接着扔进来一颗手雷,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我的裤裆前爆炸。”
“咦,您描述的也太有画面感了,求求您,能别搞气氛吗?”维克多脸抽抽着。
“所以我们不能被动挨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有两挺机枪可以封锁正前方水泥桥,还有炮塔上的一挺机枪封锁坦克后方。可我们在KV2里,两侧的情况完全看不到,被人摸上来是分分秒秒的事。
为了不被国人炸碎我们的裤裆,必须做出应对,现在我命令!”
兄弟们立即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起来。
“瓦列里和叶戈尔你们各守一挺机枪,维克多,你带着伊万到公路桥左侧四层建筑的二楼埋伏,我去右侧建筑的二楼。等会如果德军步兵全数从公路桥上进攻,那我们三个方向齐射,很轻易就能打退他们。
如果他们分兵涉水而过,维克多和伊万封锁公路桥左侧河面,我对付右侧来敌。开火以信号弹为号,维克多、伊万,你们多带点弹匣。
记住,我们不要俘虏!”
车组兄弟们面色肃穆,知道这是生死存亡关头,各自认真准备,几十秒后,三人拿着武器爬出了KV2,各自去预设地点埋伏。
两分钟后,维克多、伊万已在左侧二楼分别占了一个窗口,端起了MP40对准了河面。陆飞也已在右侧建筑二楼架好莫辛纳干,随后举起挂在胸口的望远镜。
此时德军步兵已接近到公路桥两三百米的位置,陆飞放下了望远镜,从空间戒指掏出块巧克力啃了起来,他有点冷,又不想喝伏特加影响自己的判断。
其他兄弟没有陆飞在边上监督,可就放了鸭子,一口一口的喝着伏特加,还好这帮老毛子都酒量好,干个半瓶问题不大。
五分钟后,德军几十人的小分队偷偷摸摸到了公路桥下,陆飞已掏出了信号枪,准备随时发射。
KV2里和左侧建筑二楼的兄弟们都已等坐立不安,精神高度紧张。德军小分队并没有马上过桥,他们分成了三队,各安排了七八个士兵去了公路桥两侧的河边,准备涉水而过。
陆飞想了下放松了手指,没有扣下扳机,继续观察,等德军过河。
兵法有云,半渡而击,陆飞不想打击溃战,而是准备全歼了他们!
德军小分队的战斗素养极高,他们在公路桥两侧河里开始涉水过河,动静非常小。不一会儿十几个德军已到了河中央,各自将MP40举在头顶,深怕被水浸湿。
“啪”的一声轻响,一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
明亮的白炽光瞬间照亮了公路桥及周边区域,德军始料未及,俱都楞在了当场。
“哒哒哒哒哒”,维克多和伊万率先打响了,密集的子弹对着小河中间位置疯狂扫射,德军小分队的七八个精锐士兵,空有娴熟的战斗技巧,却被河水浸到肩膀,没办法第一时间用冲锋枪反击。
很快德军士兵被子弹无情的击中,打的身上噗噗声作响,血雾飚起。
“哒哒哒、哒哒哒”,停在桥头的KV2里两挺7.62机枪分列基座左右,极为密集的子弹倾泻而出。打的过桥一半的德军小队主力瞬间倒下一大片。这些优秀的德军战士下意识的架起机枪射击,也有端起MP40反击。可面对钢铁巨兽,这些努力显得十分的可笑。
噗噗噗的肉体中枪声不绝于耳,几十秒后,十几个德军士兵已全都躺下,只有个别人士兵躲在公路桥上的摩托车后勉强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