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的枪声随着反政府军部队的撤离渐渐停了下来。
一晚上的折腾让反政府军心力俱疲,尤其是塔布部落。
他们被来回折腾了好几次,损伤已过半,士气更是萎靡不振。
上百名士兵和佣兵撤的异常坚决,跑的飞快,竟然让开着皮卡的陆飞要稍稍加速才能若即若离的跟在大部队后。
贝尔、拉斐尔和杜威挤在皮卡后座上,十分的局促。车斗里是瓦西里站着握着机枪把手,韦伯斯特和艾达各自坐在车斗里。
他们8个人挤在一部车里,还得尽量不露出行藏。
“野牛,眼镜蛇,看看两边还有废弃的皮卡吗?你们两个兔崽子这一年也不锻炼锻炼,身上全是肉,太挤了。”贝尔本就苦大仇深,被挤在中间很难受,十分烦躁。
“队长,你好意思说我?自从你有了孩子以后,都有肚腩了。”
“是啊,队长,你该锻炼了。”
“滚,眼镜蛇,你下去把熊猫换过来,他全是肌肉,也没你这么大个屁股。”
“队长,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想当年我们可是睡一张床,泡一个妞的,哼!”
“去你的,我们什么时候一起泡过妞?最多是先后。”
拉斐尔幽怨的从后伸出手,拍了拍驾驶位陆飞的肩膀:“听到了吧,熊猫,换个位置,队长这两天情绪不好,我得顺着他,我们换换。”
陆飞耸耸肩,刹车开门,拉斐尔也从后排开门走了下来。
“等一等!太好了,这儿有伤员,请帮忙带我们回去。”阴影下的街道边忽然传出了求救声,一个大个子佣兵跑了出来,拉住了拉斐尔的胳膊。
“我们这是机枪皮卡,已经满员坐不下了,你们也是塔布部落雇佣的佣兵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们?”拉斐尔是老江湖,故意用带着阿拉伯的英语先发制人的问道。
“我叫恩里克,和玛莎才来了两天,稀里糊涂就被拉进了塔布的队伍,你不认识我也正常。”大个子愁眉苦脸的答道,样子有点憨憨傻傻。
“你们是自由佣兵?唉,为什么要来利比亚,这里钱不多又危险啊。”
“我从小就立志成为一个佣兵,危险什么的不重要,只是我女朋友玛莎腿上中枪了,我也背不动她了,你们帮帮忙吧,看在都是反政府军佣兵的份上。”
“那是,那是,人在哪儿呢。”
两人说话间,除了瓦西里还在掌控机枪,其他野狐兄弟们已散在了皮卡周围警戒。
贝尔下来后递了个眼神给陆飞,意思是做不做掉他们。
陆飞缓缓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大个子,你运气不错,我是军医,带我去看看。”
“太好了,你们是好人啊。呜呜呜,玛莎血流个不停,我害怕的不行。”大个子恩里克见到了救星,拉住陆飞的胳膊就往左侧人行道跑。
“把皮卡开过去靠边,熊猫的职业病又犯了,灰猫,跟上去。”贝尔无奈的挥手下令。
陆飞和芬妮跟着恩里克进了一间公寓,找到了一楼角落里灰头土脸的玛莎。
这位叫玛莎的姑娘也长的五大三粗,金发碧眼的脸上表情痛苦。
“玛莎宝贝,我把军医给你找来了。”恩里克大声说道,手电照了过去。
名叫玛莎的女汉子脸色苍白,抬头打量了一下陆飞和芬妮,眼中满是狐疑,又仔细打量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装备,脸色更苍白了。
她看了眼恩里克,眼中除了责难还有无奈。
笨大个男友居然把敌人引来了。
陆飞微微一笑,拍了拍恩里克道:“你女朋友看出来了,知道我们并不是反政府军的佣兵,你怎么说?”
恩里克一脸懵逼的看着陆飞和芬妮,两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似乎根本没当回事。
“你,我,这,我是不是该拔枪跟你们拼了?”
“千万不要冲动,大个子,这位瘦瘦的军医一个能打你十个,如果你不想当场去世,还是逆来顺受吧。”芬妮幸灾乐祸的说道。
陆飞很配合的瞬间拔枪在手,P14指着恩里克的脑袋!随后插枪入套,再次拔枪,插枪。三次下来,恩里克的眼睛都看花了。
“放心吧,我是军医,有职业病。大家都是佣兵,不值得为了一天几百美刀玩命。”
“这位帅哥,既然这样,赶紧给我治疗吧,我们退出反政府军就是。”玛莎苦笑道。
陆飞点点头蹲了下去,片刻后站了起来。
“你大腿上有两块弹片,切断了一根较粗的支血管,如果不动手术撑不过24小时。”
“那怎么办,都是我不好非要来当佣兵,早知道就在阿拉巴马的铲粪也比丢了玛莎的性命强,我们还说好打完仗就回去结婚呢,呜呜呜。”
恩里克跪在玛莎身边泣不成声,一时竟有黛玉葬花的悲凉。
“啧啧,这么大个男人哭的梨花带雨。行了,这位帅军医会给你女人动手术的,他是急救医生出来体验生活的。”芬妮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劝慰道。
“我告诉你伤情是征求你们的同意,要不要给这位大号美女开刀。”
“啊,当然啦,你人帅又nice,这个小姐真有福气。”
“你看出我们是一对了?熊猫,必须给她治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