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根本没有怂,轰轰轰的连续朝KV2开炮,战斗愈发的激烈了。
在维克多摇动炮塔的间隙,KV2车身又被“亲”了两下,伊万都快被巨响吵疯了。
“维克多!开炮!干掉这帮兔崽子,我留着耳朵是听妮娜甜言蜜语的,不是来听铛铛铛的!”伊万抓狂的捂住耳朵大喊。
“嘭!”维克多也不好受,立刻如他所愿,按下了发射按钮。
底部火红的高爆弹出膛后仅仅飞行了半秒多,狠狠扎入了四号坦克正面偏右的薄铁皮中,炮弹应声爆炸。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四号坦克居然被炸到侧翻了过来。
里面的德军坦克兵自不必说,应该已死伤惨重。
“哈哈哈,维克多,虽然你号称炮王也不能这么猥琐,动不动就要看人家翘臀,爆人家菊花!陆飞哈哈大笑,十分的满意。
“这话说的!都是您教的招数,下流而不风流不就是我们车组的人设吗?”
“好吧,我承认有时我也有点没底线,说正事,还有两辆三号呢。”
“看到了,我立刻弄死它!”
维克多继续转动炮塔,准备干掉中间位置的三号坦克。就它射速最快,准度也不差,频频对他们炸麦,想炸聋他们这帮至死都是少年的糙汉子。
陆飞接过底下叶戈尔辛苦举起来的炮弹,像放盒饼干进抽屉般随意的将炮弹塞进了炮膛。
“车长,剩下两辆三号坦克开始倒车了!他们要跑路!”
“算好提前量,瞄准后就开炮,无需我的口令!”
“嘭!”
三秒后,维克多毫不犹豫的的开炮轰去。
三号坦克履带中炮,居然当场腾空半米,斜着飞出去两三米后重重的落地,半边都炸烂了。
这一炮打的德军更加心惊肉跳,战壕里的苏军战士则欢声雷动!
帽子,红旗,甚至步枪都扔上了天。
打嗨了的维克多大声的吼道:“车长,还有一辆三号,它都不管步兵了,正在跑路,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陆飞半个身体探在外面看的真切,嫌弃的扇了扇飘过来的硝烟,对下吼道:“换高爆弹,尽可能朝三号坦克身上射,就算射不中震也震死他们了。”
“您还没回答我追不追?”
“我们KV2是乌龟学走路,人家三号是野兔上高速,这踏马能追上吗?你是不是傻?”
“咳咳,叶戈尔,快点递炮弹!”
陆飞嫌叶戈尔没力气又速度慢,一把抢过炮弹塞进炮膛,动作熟练的让人浮想联翩。
维克多往左紧急摇着炮塔,眼睛都快伸进瞄准器里了。
“装填完成!”
“开炮!”
“嘭!”
一发高爆弹很快在三号坦克后十几米爆炸了,德军三号坦克甚至被气浪推着往前多跑了几米,虽然弹片打在三号坦克上叮当作响,却没给它造成什么致命伤害。
“算了,别打了!我们往前开,跨过第一道战壕支撑步兵兄弟们。国人还有一群步兵没走呢,算他们倒霉!叶戈尔,去车前无线电员位置上操作同轴机枪!”
陆飞大喊着下令,顺手从坦克里取出MG42,他准备客串一回机枪手。
原本德军一百来号步兵已冲到苏军战壕前百米位置,正要一鼓作气再夺一条战壕,没想到风云突变,自家坦克转瞬死走逃亡伤。
德军步兵们不敢直接跑路,毕竟没了坦克炮和同轴机枪的压制,苏军马克沁重机枪都架了起来,他们转身跑路就是被排队枪毙的命。
所以德军战士只得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和苏军对射。
乒乒乓乓的枪声中,KV2庞大的身躯慢慢开了上来!
陆飞把机枪架在舱盖上,居高临下朝前方雪地上的德军喷射着火舌!维克多则狗腿的给他供弹上弹链,暂时用不到他开炮了。
噗噗噗的中弹声微不可闻,雪地上却很快多了十数具德军步兵的尸体,鲜血涌出后又在低温下迅速凝结,雪地上红黑色的污渍一滩又一滩,血腥残忍又触目惊心。
德军步兵自然不会等死,他们立刻分出两个枪手专门对马桶盖上的陆飞射击。
虽然陆飞对危险有可怕的直觉,还是缩头不够快,险之又险的被子弹打飞了带护耳的冬帽。
陆飞身体比头脑反应快,缩回了舱盖下摸了摸凉快无比的脑袋才反应了过来!
“妈的,老子差点就被爆头了!瓦列里,继续往前!狙击手爆头是吧,老子要碾死他们!我要用狙击手的内脏润滑我大KV2的履带!”
车长一发飙,地动又山摇!
瓦列里是他的忠实信徒之一,下意识的踩下油门,两手往前推动操作杆,KV2轰隆的冲了起来!
它咯吱吱的跨过战壕,冲上被炸的如月球表面般的战壕当面区域,颠簸着向前方趴伏的德军步兵冲了过去。
瓦连京少尉唯恐KV2单独面对步兵有失,手一挥,带着一个班的士兵跟在了KV2身后。
此时KV2如一只生气的钢铁巨兽不断朝德军逼近!
本已损失过半的德军步兵,眼看着KV2丑陋高大的身躯缓慢压来,他们的内心是崩溃的,所有人都绷不住了。
终于在德军军官的大声命令下,两个士兵举着长长的1型反坦克手雷站了起来。从两侧朝KV2冲了过去。
可惜人还没到30米以内,就被KV2后方苏军的马克沁机枪给突突了。
两个德军士兵冲出来没几步身上就中了十几发机枪弹,当场就凉了。
这空空荡荡的战场,站起来冲锋实在是太显眼了。
“撤退!全员撤退!”德军军官仓惶的喊着,站起身就跑。
“哒哒哒,哒哒哒!”叶戈尔的同轴机枪立刻开张,雪地上奔逃的德军一个个背部中枪,被逐一打翻。甚至有几个可怜虫,趴在雪地上久了居然被冻住了。
可怜的几人只能看着KV2慢慢逼近,发出了绝望的喊声。
KV2毫不留情的碾了过去!
“车长,有人惨叫,我也觉得好像压到了什么。”瓦列里大声道。
“不用管这些细节,它不重要!继续往前,一个也不要放过!”
瓦列里只得继续用力踩油门,他哪里会不知道,这些凄惨的喊声都来自于趴在雪地上一个个活生生的德军步兵。他倒也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觉得战后清理履带太恶心太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