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文件扔到桌子上，方睿辰的眉心一跳。
单单是签字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楠那冰冷的脸色，他总觉得有点胆战心惊的。
但很快王楠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我要喝咖啡。”
王楠在办公室中坐下，慢条斯理的说着，方睿辰也不好不招待她，只得亲自端了咖啡送到她面前。
“谢谢方总。”
她接过喝了口，随后将杯子放下，就这样看着方睿辰。
没有一句话，也不和以前那样缠着他说话，只是眼睛清凉幽深，时时刻刻的凝视着他。
这样的无形压力，是个人都顶不住。
方睿辰想说什么，可看到王楠这铁了心的样子，自己都头痛。
还是喊秘书把她送走吧。
谁知道方睿辰刚起这样的心思，就看到王楠的嘴角无声上翘。
“方总，我劝你还是别让我走，我代表的是两家公司的合作，是我们林氏的诚意，你要是赶走我……”
她没接着说下去，方睿辰却秒懂她的意思。
让她走，林氏和他的合作也就跟着终止。
骑虎难下！
方睿辰终归是无奈的揉揉眉心，摆了摆手。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个。”
他拿起笔，唰唰的在上面写了两行字，递给王楠。
那是个地址。
虽然没有明说，但王楠知道，这就是她需要的新地址，也是方睿辰服软的标志。
早点拿出来不就好了，何必等这么久。
王楠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来，转身看向方睿辰。
林晴和薛雪儿说的没错，就算是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可以追求他，如果轰轰烈烈的追求后还是没有结果，那就再放手。
尝试都没有尝试的话，怎么能轻易说失败？
“总算走了。”
看着王楠的背影，方睿辰重重的叹了口气，躺在老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