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浩海难得起了个大早，这座城市还没有苏醒，于浩海却已经出现在“莫里侦探事务所”的门口。
侦探所很偏僻，城中村的某个筒子楼的3楼走到底。于浩海站在门口，看着招牌都没有的破旧铁门，要不是纸上的地址告诉自己确实是这里，他真的不相信这里面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莫里侦探。
他扣了扣门，大概过了一两分钟，里面才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这种老式的建筑隔音效果往往都不是很好，听脚步的声音，于浩海判断应该是个不胖的男人。
铁门向内打开，露出一个满脸胡渣、卷着泡面头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于浩海。
“什么事？”门内的男人不友好地问道。
于浩海转头看看走廊，对那个男人说：“那个，想委托你们查个事情。”
“介绍人是谁？”男人警惕地看着于浩海道。
于浩海也没有想到他们做这行还有这样的讲究，压低了声音道：“苏先生。”
苏先生是于氏秘书局的头儿，听说打听消息也是一流，做这行也讲究门派，苏先生便是师承巴蜀包打听一派，小时候听苏先生吹过牛皮，做他们这行的还有另外的派系，便是京城的百晓生一派。当然，苏先生肯来于氏工作纯粹是因为于震山当年出了一个让人拒绝不了的价格。
于浩海也就随口这么一胡诌。
没想到里面的男人真的解了搭扣，放于浩海进了门。
房间里乱糟糟的，一堆报纸横七竖八地堆在墙边，最里头的看着积了不少灰尘。
角落里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听见人来也不关心，只盯着上下排列六台电脑目不转睛。
进来正对面是一张破旧的办公桌，桌上胡乱摆着各种小玩意儿，有放大镜，录音笔，窃听器，荧光粉，还有些于浩海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大概也都是追踪用具。
桌子旁边架着两台望远镜，一高一低，正对着外头，巨大的落地窗却拉着遮光窗帘，要不是于浩海刚刚从外头进来，还以为现在是晚上的时间。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倒了两杯水，放了一杯在于浩海跟前，一杯自顾自喝了起来，坐在椅子上将挂在眼睛上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一副开工的架势。
于浩海倒是奇怪那个角落里的孩子，像是没听到动静似的，指了指孩子，好奇地问男人：“你孩子？那么小就不好好学习？”
男人才反应过来，前后挑了挑座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哦，忘记给你介绍了，他是侦探莫里先生，我是他的助理，叫我莫艾就好。”
于浩海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那个孩子才是侦探？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