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如何开口时，却听到季修对一旁的几人道：“你们且先退下。”
退下？姜绝有些不满的看了季修一眼，当他是什么人了这是，固碣王族便低他人王一等？又转念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低一等。
算了算了，这人现在有些不对劲，还是赶紧走吧。
想着，姜绝牵起相里霜率先出了门。
惊雷和流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往季修和启月身上打量着，却被季修凌厉的眼神拦住了，只得乖乖听话出门去。
临走前，流风还揪住了相里炎，小声在他耳边道：“你可得给我交代得再清楚些。”
“？”被面前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少年揪着出了门的相里炎面上满是不解，这两天自己交代得还不够清楚吗，到底是哪里对接不上了。
见无关紧要的人都出了门，季修弯下腰与启月对视着，片刻后冲她笑了笑，道：“小月不记得我了。”
不是疑问，他说笃定极了，仿佛他们本就该认识，而启月不记得他也是情理之中一般。
“我……该记得你吗？”启月小心试探。
闻言，季修愣了愣，而后摇了摇头，笑道：“不该。”虽然面上带着笑，可那笑却让人看了心疼，眼神里的失落是藏不住的，还有一些，是启月看不懂的神色。
反常，实在是太过反常。这叫什么事，她该如何应对？面前这人事季修没错，可是他又不像是季修，难道他被先前的那些鬼魂夺舍了？
可是即便是鬼魂，也不该与她有什么牵扯才是，何来“记得”“不记得”一说。
见启月沉默不语，季修上前牵起了她的手，这动作吓得启月一激灵，急忙向甩开季修的手，却被握得更紧了。
“你做什么，放开我。”启月小声挣扎，但握住自己手的那个人却没有一点动静。
她可还没忘，先前遇到鲛人的时候，这人忽地便掐了自己脖子，一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模样，现在又这般握住她的手，究竟要做什么。
虽然心下有些紧张，但不得不承认，打心底里，她隐约是觉得季修不会害自己。
从方才他不对劲开始，总觉得他身上有些许熟悉的气息，现下被他握住了手腕，更是觉得那气息从被遗忘已久的什么地方重新席卷而来。
“嘶——”被握住的手腕渐渐有些痛，启月忍不住的轻哼了出来，想了想，又道，“快放开，疼。”
“忍一忍，再一会儿就好。”说话的人一脸专注，金色的眼正盯着启月腕间的那枚手镯。
启月顺势瞧了过去，才发现季修并不是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而是握住了她腕间的那枚手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被握住手镯她却觉得疼痛难忍，可随着这疑惑的加深，更深的疑惑席卷而来。
她发现，这痛感也并不是只来自手腕，这痛感就像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一般，从她的手腕开始，再到她的全身，若是头发也知晓疼痛，那她的头发可能会也因这莫名其妙的痛感而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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