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窘迫地收回目光，臊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是打小就在青峰庵长大不假，对外宣称也的确是带发修行……但是她从不认为，自己就是个清心寡欲的姑子啊！
若是如此，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见她说不出话，云绾宁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所以，陈小姐与墨炜之间，是私人恩怨？”
陈香茹呆呆地点头。
“所以你承认是你一人所为？”
陈香茹继续点头。
“陈小姐还真是个‘女中豪杰’呢！”
云绾宁冷笑。
这句话可不像是在夸她！
陈香茹咬唇，“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知墨炜身份非同寻常，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他下狠手……眼下当着我的面儿，也敢承认是你做的，可不是女中豪杰么？”
云绾宁又道，“单是敢谋害亲王一条罪名，就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甚至，诛灭九族！
“看来陈小姐的确是对陈三爷这个父亲恨之入骨呢。”
所以恨不得立刻拽着陈家下地狱！
陈香茹眼神微闪，似乎有些闪躲。
“既然陈小姐已经承认了，我便也不打扰了，告辞。”
云绾宁站起身刚打算离开，便见陈香茹猛地冲上前。
不过她还未靠近，便见如玉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敢对我家主母不敬，简直是找死！”
如玉眼神阴冷。
那可怕的模样，硬生生让陈香茹打了个冷战！
“我，我……”
陈香茹用手抓着他的手背，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我不是要对她不敬，而是，而是有个问题，我还没问呢！”
在云绾宁的眼神示意下，如玉这才松开陈香茹。
陈香茹只觉得方才像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
她双腿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中，眼中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气质不俗，穿戴也不俗。
虽怀有身孕，却丝毫遮挡不住她一身的贵气……
而且身边还有这样厉害的侍从，怎么都不会是普通人才是！
陈香茹一边在心里猜测云绾宁的身份，一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方才你说过，只要我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你就告诉我你的身份。”
“眼下我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今儿夜里不弄清楚这个女人是谁，省得日后要报仇，她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陈香茹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不过，她的一举一动并未逃过云绾宁的双眼。
看来这个陈香茹，肚子里的坏水儿还不少呢！
要比谁肚子里的坏水儿更多……
云绾宁还真没怕过谁！
她轻轻地笑了笑，刚要开口便看到旁边柜子上摆放的一只花瓶。
顿时，她心头涌上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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