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们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东陵先生道。
但看着两个小辈脸上,明显带着担忧的表情,脸上的笑顿了顿,放下筷子,抿了口酒,脸上不由满足的又笑了起来,“既然你们两个小家伙如此担忧,那为师便将这字帖的由来与你们讲一讲,也省的你们不放心。”
说完之后,将酒杯和筷子都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幽深了一些。
回忆往事,总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又悲凉的事情。
便是东陵先生这样的大儒,也同样逃不开这世俗间的情感牵绊。
......
东陵先生写的那副字帖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不过中年,人虽沉稳,却远不如现今这般已鲜少有何事能触动他的情绪。
那时候还与友人相伴,时常游船江上,做些附庸风雅之事。
那日他与朋友打赌输了,惩罚便是随意找一位渡江的人做首诗,只不过名字却要提东陵先生,而不是那随意找来的人。
最后在一群人的哄闹之下,便找了一位恰好识些字的年轻男子,匆忙之下做出一首诗来。
与他讲明事情缘由之后,又许了些许银两,便算是将这诗买了下来。
等那人拿了银两离开之后,众人便让他将诗句写出来,并盖上自己的印章。
只是那日大家兴致高昂,酒喝的也就多了些,最后那写了这首诗的纸张去了哪里,第二日再去找时,却是不知道了。
现如今没想到居然落在了太后娘娘手上。
东陵先生虽觉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心。
这诗若算起来,也不过自己那几位好友知道其中详情,但昔日好友,还在世者不过三两人罢了,且如今都已不在京中,便是想要去寻,也不是一时半刻之事。
这件事他也一直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先前曾与谢金科提过一句,却未曾想到,如今却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
“这字帖,本不过是随性而做,如今想来,倒是无巧不成书了。”东陵先生笑道。
“师父说的正是。”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巧合,不过是有人故意促成的罢了。
太后娘娘断然不会无端拿出这字帖来,也定不是这两年偶然间得到的东西。
“太后既拿了这东西出来,怕是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此事你也不必担忧,便将这字帖送到圣上面前便是,若太后的请求圣上能应允,你便应允下来,应允不了,你也不用因这诗被掣肘。”东陵先生自己并不在意这首诗,但不代表谢金科他们能同样不在意,所以才会说让谢金科将诗直接递交给皇上。
这样反而从被动变为主动,不会被牵着鼻子往前走。
且圣上不像先皇,若是知道谢金科私自瞒着他与太后往来,怕是心中会升些嫌隙也说不准。
所以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直言禀明才好。
谢金科听了师父的话,沉默好一会之后,才点点头答应。
他虽与皇上看似关系还不错,但帝心难测,皇上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也猜不透。
但有一点能够确定的,就是无论是当今还是先皇,都不喜被人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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